题安说:“目前看来是的。
法规规定,流浪狗咬人的索赔一是向狗的原主人。
二是固定饲养关系方。
三是第三过错方。
但找到狗的原主人是不可能的。
流浪狗之家能证明这条狗,在几个月前就走失,所以原本形成的固定饲养关系也不存在了。
还有就是第三过错方。
目前还没有发现第三过错方。
所以这个事件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不了了之,孩子和家属来承担所有。”
同学说:“不是有人注射了狂犬病毒吗?”
题安无奈:“是有这方面的怀疑,但是苦于寻找不到证据。
康贡的实验室是能分离出狂犬病毒,但是没有当场抓获,或者取得证人证言,证据就不能构成。
我对楚小虹进行过问询,她完全否认。
科研团队的人也完全否认。
因为狗被注射狂犬病毒,不一定在流浪狗之家,也可能在路上被陌生人注射。
无法形成有效闭环。
但我对这个案子始终存疑,我不会放弃调查的。”
吃完饭,题安和同学告别的时候,拜托同学将所有关于康贡的资料发给他。
他想找找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深夜题安趴在电脑前睡着了,他被一个噩梦猛然惊醒。
他梦到有一只恶狗,发了疯地咬着一个孩子的脖子。
题安揉揉眼睛,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他关掉电脑,回到卧室躺在了床上。
但他此时却无比清醒。
如果有人要报复社会,应该不止给一只狗注射病毒。
他要造成恐慌,造成最大规模的人员伤亡,才能达到他报复社会的目的。
但是,偏偏只给这一只狗注射。
偏偏这只狗只咬了这个孩子。
难道?
这个丧心病狂的幕后之人是要报复这个孩子,或者这个孩子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