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在听到驿馆主事的话后,便知道该怎么做了,自然不会自找没趣的去大街上请使臣队伍回来。
县官不如现管,那位周少卿的话自然没有驿馆主事的话在他们这里好使。
两名杂役跑回了后院,驿馆主事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朝自己在驿馆内的签押房走去。
另一边,洪承畴带着上百人的队伍走在大街上异常的显眼,尤其护卫身上和手中的兵甲,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若非城中的守军知道他们是今日刚到的使节队伍,早就出动大军来找这支使节队伍的麻烦。
应天府衙门派来了衙门里的差役跟在使节队伍附近盯梢,担心洪承畴他们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普通的客栈根本容纳不了洪承畴他们这么多人。
洪承畴干脆找到牙行租了一个院子,随行的护卫也可以用来充当院子里的守卫。
不过,能容纳上百人生活的院子自然不小,租金就花了不少。
“真他娘的憋屈!”一屁股坐在房中座椅上的杨家晨嘴里骂道。
“这就受不了了?”
洪承畴笑呵呵的看着杨家晨。
杨家晨道:“咱们是出使大明的使臣,大明的官员却连个住处都不给咱们安排,咱们反倒要自己租房子住,还要负责自己的吃喝,洪抚台你曾经在大明做过官,莫非大明一直都是这样?”
“自然不是。”洪承畴微微一摇头,旋即说道,“奴酋派来的那个范文程就住在城中的驿馆里。”
听到这话的杨家晨更气了,嘴里骂道:“大明那些狗官,居然去舔狗鞑子的腚沟子,咱们还要他娘的跟大明的这些狗官和谈,想想就一肚子火。”
“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有人不希望咱们与大清和谈,人家这么做,就是在针对咱们,最好咱们逼离南京。”洪承畴解释道。
杨家晨怒哼哼的说道:“要不是带了任务,真不愿意和大明的那些狗官和谈,真以为谁求着他们和谈一样。”
“暂且忍忍,大明有不希望和谈的人,自然也有希望和谈的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希望和谈的人就会解决咱们现下的问题。”洪承畴宽慰道。
杨家晨抓起桌上的一个茶壶,壶嘴对着嘴喝了一大口,用来压心中的火气。
见到这一幕的洪承畴在心里笑了笑。
对方还是年轻,火气比较大。
而他作为这一次出使大明的正使,哪怕对明国这些官员的所作所为不满,却也没有显露于形。
这一次来南京是带着使命来的。
不能因为受了一些气,便罔顾大局。
所以就算是被明国官员明里暗里针对,他也能忍受住,只要把事情办成,等于为虎字旗立下了功劳,这才是他看重的东西。
而洪承畴他们一进城,除了百姓关注外,南京城中的不少大员也关注着他们这支使臣队伍。
不少人都派出了自家的家丁仆役暗中盯着,洪承畴等人在驿馆的事情自然很快被传回了这些官员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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