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几步往后,腿倏地发软便落在了被褥上面,酥着的麻意从耳根蔓延至脖颈。
这样类似整张脸都浸在泡腾水里,噗噜噜往外冒汽的感觉,很是熟悉。
熟悉到,她都快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不想再和沈鸫言谈起这个话题,怕他又要列举什么你来我往的政策。
葛烟清了清嗓子,“林老师还没走吗?”
“她经常在小客厅那边坐很久,现在要找你,一时半会走不开。”
沈鸫言身形颀然立在床尾,视线直直地落了过来,“等她走了我叫你。”
顿了顿,他视线幽幽探过来,“你先在这待着。”
就在这待着………
可她待的地儿刚好是他的床。
咬了咬唇,葛烟平了平鼻息,“你这里就没其他的房间?”
“没有。”沈鸫言不紧不慢地应下。
“………”
葛烟沉默了片刻。
之前听林老师说两个套房里都落有的各自的小卧房。
难道沈鸫言这里的布局不一样。
可论及事实到底如何,她却是不想细究了。
手在绵软的被褥上扯了扯,葛烟不知道想到什么,倏又稍稍扬起音。
见他望过来,她指了指门,“………你门锁了吗?”
沈鸫言听此眉目敛起。
他像是听不懂似的,疏淡着张眉眼反问她,“门锁了要干什么?”
………明知故问。
葛烟难得地瞪他一眼。
但她在此方面的功力到底是不深刻,没几秒便又弱了气势。
这里毕竟是沈鸫言的主场,要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出点动静。
她在林妘面前的脸面恐怕会丢得连底儿都没了。
“你说干什么………我是怕林老师待会儿进来。”
沈鸫言双手抱肩,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眉目含了点笑意,“她不会进来。”
这番应得利落且直接。
葛烟听了撂起视线朝着床尾看过去,目光又在空中交汇时,听见他说。
“也打扰不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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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真的和他待久了。
葛烟半崴在床沿往下倒时,很是熟稔地将半边薄被捞了过来。
就这么轻轻地盖在脸上。
以此隔绝对方近乎牢牢印刻在她脸上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