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模特,也不是别人。
是傅修时。
下午临时出事闹得江屿原本的工作计划被打乱,完全忘记了自己约过傅修时吃饭这件事,也没想过傅修时居然现在还在。
已经那么晚了。
傅修时今天居然没穿那一身板正的正装,站在墙边,背影看起来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和他平时的气质完全不同,也透露出几分孤寂和委屈来。
也许是听见了开门声,傅修时突然转过身来,江屿有一瞬间的心虚,毕竟他忘记约定在先,可是又突然觉得自己在心虚什么。
他没必要对傅修时心虚,这是傅修时自己选的,傅修时大可以直接离开。
他也没按着傅修时让他必须在这里等自己。
“是我认识的人。”江屿给徐知节解释了一句,朝着傅修时那边走去。
在看见他出来的时候,傅修时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笑,毫不掩饰的高兴的笑,但很快这个笑就在发现徐知节存在的时候消失了。
徐知节了然,意味深长地看向傅修时,“看来你晚上有约了。”
江屿长长嗯了声,“或者我们可以共进夜宵?”
“那我们还是明天见,单独聊聊好。”徐知节笑了笑,临走前朝江屿和傅修时这边回头看了一眼。
江屿发现了,迟疑了片刻,朝他挥了挥手。
看起来他和徐知节关系很近。
一点也看不出其实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外面有点冷,江屿把外套拉链拉上,重新看向傅修时,没等傅修时开口就问他:“你不会给我发消息吗?”
“没看见你出来,我就知道你没离开。”傅修时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保温杯递给江屿,“所以就没问。”
等你多久都没关系。
江屿感觉傅修时在说这个。
听起来真令人匪夷所思,他干脆跳过这个话题,手指圈住保温杯问傅修时:“这什么东西?”
“熬的银耳粥,中午熬的,晚上热了一下。”傅修时垂着眼,江屿感觉他的语气显得有几分可怜,尤其是他看起来被风吹得有些像要倒下去了。
一时语塞,江屿抱着保温杯拧开瓶盖,很浓香的银耳味就飘了出来。
傅修时说:“没放很多糖。”
江屿不喜欢吃甜食。
江屿哦了声,尝了一口,还是热的,也确实一点都不甜,他忙了一下午加晚上,本来就很饿了,喝了这么一口下去瞬间感觉人活过来了,便又喝了一大口,随口问:“什么时候到的。”
“五点。”
五个小时了。
江屿意外地瞥了傅修时两眼,傅修时却看起来一点都没有等了那么久的疲惫,反而精神奕奕。
江屿哦了声,“很多店都关门了,只能请你吃烧烤,你能行吗?”
说好了要请傅修时吃饭就肯定要请。
“可以。”
但也不能像上次一样把人送进医院了,江屿特意要了两份,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听见江屿说要一份不辣的的时候,傅修时连忙说:“我可以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