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在还在生气。
陆黎顿了顿,然后低头,告诉他的恋人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吻。
又重又深,交缠灼热,无可逃避,仿佛要伸到喉咙深处舔舐,殷红软腻的一截被含着吮吸,因为太过激烈,甚至黏腻银丝都来不及往下吞咽,顺着间隙往下流淌。
姜宜甚至喘都踹不过气来,蹬着腿像是要哭了起来。
面前人用手拢住他的脚踝,然后似乎觉得自己太过分,放轻了力道,将那截殷红柔软的舌尖吸得发麻后又轻柔地舔舐着。
直到结束后,姜宜才知道平时的亲吻陆黎又多收着。
他的唇珠被吮得都肿了起来,又被撕咬一口似的,留下了一个印子。
陆黎去浴室拿了条热毛巾。
他半跪在床上拿着热毛巾,一只手还拢着他的脚踝,给他擦着小腹上泛着水亮的油。
他一边揉着他的脚,一边慢慢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晚我没有去你宿舍楼下,没有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如果今晚我倒车的那几秒,我只看后视镜和前方,没有抬眼看路边发现你和你舍友。”
“你会怎么样?”
姜宜雪白的足背被揉着,柔软的黑发散乱搭在眉眼,小腹被氤氲着热气的热毛巾擦着很舒服。
他听到陆黎慢慢冷声道:“你会在楼底下疼上好几分钟。”
“直到那该死的出租车慢悠悠地晃过来。”
“然后跟着你那两个几乎没去过医院挂号的舍友在医院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晃。”
“最后在十一点多的时候,你一边打着吊针一边接我打给你的睡前电话。”
“在电话里告诉我你现在好得很,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我就会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以为你前不久挂断电话是因为洗澡时手滑。”
“真是偷龙换柱天衣无缝瞒天过海啊。”
姜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觉得一向中文不太好的陆黎这次是真的气坏了。
气得一口气蹦出三个成语。
以前顶多会说一个成语的。
他老老实实小声说:“对不起。”
“张皓他们说我吃得少,我就以为吃一点点没事。”
陆黎面无表情:“你舍友吃得跟牛一样。”
“你用你吃的一点点来跟他们比?”
想到这里,陆黎又嫉妒了。
妈的。
他都没舍得喂姜宜吃那么多零食。
喂一次零食都要记在便签上,然后掐着时间算下次喂零食的时间。
可想而知这几天姜宜的舍友单凭着零食狂刷了多少好感,看见了多少次姜宜眼睛亮晶晶地拆零食袋的样子。
他小时候都他妈只敢给姜宜舔舔饼干渣。
怕喂多了姜宜生病。
雪白的热毛巾往小腹胸膛上走去,姜宜忽然耳朵蹭地一下就红了起来,下意识蜷缩起身体,伸手去推陆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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