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母亲,您就听儿子的吧,她就真听儿子的!
可她也是侯府的老夫人呀!
侯府的府库那么多金银财帛,让自己欢喜些怎么了?
再说了!
就这点儿钱,也动不到府库的银子。
让袁妈回府中取些来就是了。
原本老夫人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周围这么一怂恿,再加上袁妈在一旁煽风点火,老夫人这心又宽了下来。
再加上牌桌上众人见袁妈说动了老夫人,都众星拱月得轮流哄着老夫人,老夫人心头渐渐舒坦了。
也顺着对面递过来的台阶下,“行吧,难得大家在一起,哄我这老婆子开心,晚回去就晚回去些,操劳一辈子了,该是时候让儿媳看看家里。”
“就是!”
“老夫人说得可不是吗?”
“侯夫人就是侯夫人!”
老夫人看向袁妈,“今日原本就是想过过手瘾,带的都是上香的银两,袁妈,你回家替我取些摸马吊的银子来。”
袁妈赶紧福身,“是,老夫人!”
牌桌上又开始一面砌牌,一面称赞老夫人大气,侯府就是不一样,上香的银两都这么阔绰,等等。
老夫人感叹着,“就是,这袁妈一来一去要些时候,要不,你们仨先摸着,等袁妈回来了,我再来?”
上家赶紧道,“那怎么行!今日就是来陪老夫人的呀,怎么能扫老夫人的兴呢?老夫人您要是不嫌弃,从我这儿先支着,牌局咱就先不停了。”
对家也道,“老太太是明事理的人!”
下家笑道,“我可和你们想的不一样!依我说呀,咱先继续摸着,还指不定下这一把谁支谁银子呢!是不是,老夫人?”
老夫人当然高兴,“你这张嘴!”
后半句讨喜没出来,但牌桌上都听得出来。
顿时,牌桌上又是欢声笑语。
晌午过后,日头一点点落下。
老夫人一摸牌,什么腰疼,腿疼,头疼,手臂疼就通通去了脑后。
南平侯府主苑中,阮陶一面摇着扇子,一面守着两个孩子吃饭。
团子:“四哥哥,你今天尿裤子了!”
傅淘淘:“我没有!”
团子:“你有。”
傅淘淘:“没有就是没有!”
阮陶:“团子,吃蔬菜。”
团子:“好的,母亲!”
傅淘淘:“哼!”
阮陶:“傅淘淘吃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