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枝儿挣脱不开礼王的桎梏,那边丝竹之音又起。
虽无宾客,观众也只有礼王和苏枝儿二人,但苏枝儿还是觉得很生气。
欺负小花就是欺负她!就算你是我老子我也要骂你!
其实如果放在现代,这完全可以算是一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放在古代,周湛然作为男子着女衣,本来就是一种侮辱,再加上他是皇帝。
一个皇帝,穿着舞服在大鼓上跳舞,只是为了求娶她。
苏枝儿心中不感动是假的。
鼓声响起,丝竹袅袅。
突然,原本应该长袖起舞的男子踮脚一踹,大鼓破裂,而他则踩着两边高高的观赏树,手持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利刃,直接飞跃上了高台。
利刃被抵在礼王脖子上,苏枝儿呆在那里。
其实她还挺想看他跳舞的……
周湛然朝她看来,然后伸出了手。
苏枝儿赶紧握住,刚刚走出两步才发现礼王没有松手。
礼王坐在那里,一手握着扇子,一手攥着苏枝儿的胳膊,他神色自若,仿佛一点都没有将那柄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放在心上。
“今日我将女儿托付于你,你愿意以性命护她,从此福祸相依,一生相爱吗?”
礼王低缓的声音缓缓飘荡在空气中,苏枝儿禁不住眼眶一热。
她的气立刻就消了。
礼王如此,也是为她。
周湛然的剑拿着很稳,他郑重道:“能。”
礼王大笑一声,“天子一诺,可敢以这大周江山作赌注?”
“能!”这回回答的人不是周湛然,而是苏枝儿、
苏枝儿紧紧攥着周湛然的手,将他挡在自己身后,“我相信他。”
礼王望着眼前一对小情侣,终于松开了自己攥着苏枝儿胳膊的手,并站起身道:“时辰不早,我就不送了,人,你接走吧。”
周湛然扔掉剑,弯腰抱起苏枝儿,然后……从高台上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混蛋!”
戴着十几斤重的凤冠的苏枝儿吼得嗓子都差点哑了。
正巧此时,礼王府门口,周湛然的接亲大部队到了。
男人直接扯过扔在地上的外袍套上,然后抱着苏枝儿往外去,头也不回。
高台之上,管事躬身过来,“王爷,接亲的队伍到了。”
礼王久久没有回答。
管事好奇地抬头,就见面前的男人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礼王伸手抹了一把脸,“嫁女儿真苦。”
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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