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去给张翼之透露点?信息,让他知?道咱们这边有了进展。”
一听?这话,江沉白眼底微闪,应下了,目光却往昏暗的监牢各处扫了一眼。
而外面的人还能听?到张作?谷在那?指认张翼之的声音
笔迹
出了牢狱,江沉白送罗非白回?后院休憩,夜下清冷,提灯见?光,前者在思量今夜所为后问罗非白明日打算。
“今夜让旁人蹲,那?人不敢轻举妄动,怎么也得等?明日跟外?面的人予他指令了再做决断,杀人灭口毕竟是大事,你多休憩,明早先去温县令家中慰问一二吧。”
“是。”
江沉白听出罗非白的意思——她似乎不认为张作谷是凶手,不然他落网了,外?面又有何人跟牢里的内奸通消息?
为什么呢?就因为那?人提及了黄金箱子,拿出了不知何人所写、亦有可能是他自己所写的纸条,就信了他?
江沉白欲言又止。
罗非白进了门槛,转身要关门的时候,抬眼瞧他,“张作谷识字不多,堪堪在葬仪上不得已?落款也可见?幼稚笔迹,看那?字条,要故意写出两种笔迹的字体,不管字是否难看,都得熟悉笔法才行,没?发现这字虽丑,但字体分明?又得规避自己的笔迹,必经过读书教育,非半吊子。”
江沉白想起?那?宗祠内的一些条幅落款,的确有不少张家人的落笔,毕竟按照习俗,送葬吃席得记名,不会写字的才让代笔人执笔,会写字的都自己写了,但张作谷是丧事当家人,但凡会写那?么几个?字,不可能不写自己名字。
估计罗非白就是在那?会记下了人家的半吊子笔迹。
“能在宗祠那?晚给张作谷送字条,又在永安药铺给张荣一家下毒,而且也算是最终得益者,这个?人好像”江沉白深吸一口气,说出一个?当前唯一符合的名字。
“张信礼?”
罗非白思索了一二,“有嫌疑,但没?证据,只能说这人有问题。”
她还是想起?了那?天这人看自己的眼神?。
的确蹊跷。
“他是否读过书?我听张作谷话里那?意思,他可能读过,但半道停下了,没?有科考的希望。”
涉及张信礼,毕竟是儿?子,张作谷肯定不会说实话。
“明日得查一下,保密一些。”
但肯定先去?温家,查那?药方,也确定老?县令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门一关。
罗非白却是拿出了温云舒的那?封求救信,又拿出字条,借着烛光观察上面的笔迹。
其实在走出牢房时,她就想起?在哪见?过类似的笔触了。
笔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