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温旎只是她的替身不足为据,如今看来,倒是她小看了这个女人。
车内,狭小的空间助长了暧昧的气氛,温旎瞪大了一双美目,警惕地看着沈斯言,不明白他为何三番两次找自己麻烦。
“沈先生,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吗?”
沈斯言听着她尽力和自己撇清关系,一时间抿唇不语,心中郁气渐长,半晌才面带讽刺道:“怎么?打扰你找下家了吗?”
温旎没想到有一天这种话会从沈斯言的嘴里说出来,哪怕是协议最初的那一年,沈斯言也保持着良好的教养和风度,从未对她有过任何言语上的侮辱。
这份算不上温柔的风度,也曾让谨小慎微的她汲取到一丝温暖,也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如今他亲口说出这种话,便是把他们之间最后好聚好散的遮羞布给彻底撕碎。
温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眼眶通红,一字一顿道:“沈斯言,当初是我穷困落魄才会答应你签下那份协议。”
“这三年来我照顾你的衣食住行,你胃不好我就去学药膳,下着大雨去给你送文件,从未妄想从你那里得到更多,陪睡三年我都没想过靠孩子上位。”
“如今是你亲口说的结束,我们银货两讫,就算是我要找下家,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拦着我?”
温旎眼中燃着火,寸步不让,一字一句都故意戳在沈斯言的理智上,最后一句“没有资格”终究彻底击碎了他冷静的面具。
沈斯言蓦地伸出手用力地钳制住她的下巴,逼她靠近自己后狠狠地吻了上去,三年来他们的身体早就无比契合,几乎是忘情地汲取着彼此的气息。
温旎差一点就要沦陷在他的吻里随着他沉沦,却在最后一刻想起那天婚纱店里时沐雪抱着他撒娇的样子,顿时清醒过来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
沈斯言眉头轻蹙,微微拉开些距离,看着她眼中的厌恶和挑衅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像是被一直温顺乖巧的家养兔子突然咬了一口,并且从此躲得远远的,算不上生气,更多的是茫然。
“沈先生,你的白月光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和我纠缠不清呢?难道三年来,我这身体你还没睡够吗?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吗?”
温旎故意恶心他,想看他恼羞成怒让自己滚然后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可惜沈斯言并未被她激怒,掐着她下巴的力道却越来越大,看着她忽然笑了出来,目光如炬。
温旎感到一阵不妙,以前沈斯言在床上故意作弄她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神情,刚想退后挣扎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耳垂被人轻轻咬了一下。
温旎浑身颤抖,不可置信地想转头怒视,却被他牢牢桎梏住动弹不得,听见他沙哑的嗓音在自己耳边轻声道:“就算是我要纠缠不清,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谁会愿意为了你和我作对呢?谢屿?还是刚才的林萧何?他们会和我一样满足你吗?”
温旎愣住,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矜贵克制的沈斯言嘴里说出来,一时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愤怒更多。
沈斯言并不想听她的回答,顺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脖颈上点火,手指轻车熟路地探入她的衣摆,在更进一步前却忽然感觉到她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