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以后还用得上,”严母如是说。
然后她回到书房,把《同性恋婚姻法律问题研究》小心翼翼塞进了书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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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甜粥俩奶黄包,拿好——哟,这不严队吗,今儿亲自来啦?”
夕阳西下,市局门口,严峫接过包子店老板手里热气腾腾的塑料袋,从嗓子眼里呵呵了两声。
“您的惯例不是四个肉包两碟小菜吗,怎么今儿口味变了,想尝尝新?还是帮别人带呀?”
“……帮别人带。”
“哎哟!”包子店老板敏锐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贼不兮兮地凑近了点:“谁能劳动严老大你,是女人吧?”
严峫干巴巴地道:“差不多。”
“长得好看吗?”
老板一副只要你透露两句包子我就免费送了的表情,可惜下一刻被严峫抽出钞票拍在了胸口,皮笑肉不笑道:“特、别、好看,刑警霸王花。”
老板嘴立刻张成了圆圆的“哦——”形,还没来得及继续追问,严峫已经转身走了。
明明是江停暗恋我,为什么我要被打发出来帮他买吃的?
几年来亲自光临包子铺不超过十次的严副支队长,拎着一袋黏不唧唧的甜粥,两个娘不兮兮的奶黄包,黑着脸进了市局大门,刚要抬脚上台阶,突然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唤:“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严峫一回头,只见收发室门口站着俩夫妻,赫然是中午才见过的申父申母,申父手里还捧着个小纸箱。
严峫心说送吃的吗?这年头不时兴给警察送锦旗,该送淘宝零食了?那这风气值得好好跟群众提倡提倡。这么想着,他摆手示意门卫不用拦,上前随意扬了扬下巴:“您二位这是……”
“警察同志,”不知为何申父脸色异常青白,把纸箱递到严峫面前,声音明显发着抖:“这是,这是有人放在我们公司门口的,我们也不知道……您您您,您看看。”
严峫狐疑地打量夫妻俩几眼,打开了虚掩的纸箱盖,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箱子里方方正正叠着一件浸透了鲜血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