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他惧内,那是别人不知道他夫人有多好!都不过是羡慕嫉妒恨罢了!
盗铸案解决之后,钱老爷也轻松了许多,不必再一直觉得脖子上悬着一把刀了,他又恢复了往日悠闲的小日子,陪夫人收拾完干桂花之后,钱老爷打算再去瞧瞧闺女。
钱夫人含笑目送钱老爷离开,转身去了闫慎在钱家暂住的客房,客房每日都有人打扫,看着并没有太多的私人物件,就仿佛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住过似的……又仿佛是随时在准备着要离开。
“慎儿今日也没回来吗?”钱夫人问一旁伺候的丫鬟。
“是,闫公子两日未归了。”那丫鬟回答。
钱夫人点点头,转身走了。
次日,荆少语、闫慎和邵时有带着苏良玉回京复命。
汤岩、汤成两兄弟特意来送行,奇怪的是梁勇竟然没来。
人群汹涌,大家都来看被押在囚车中的苏县令,围观的人虽多,但气氛却很沉默,也许这些人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们眼里的青天大老爷怎么就成了盗铸案的首犯了。
囚车中的苏良玉仿佛无脸见人一般,垂头坐着,乱蓬蓬的长发覆面,看不清他的表情。
荆少语看了一眼人群,没有找到他想看的人,略显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大人,一路保重。”汤岩、汤成双双抱拳。
“多谢二位,我这便回京了,不必远送。”荆少语亦抱了抱拳。
汤成嘿嘿笑了两声,“也没帮上大人什么忙。”
“我要走,你们兄弟俩看起来很高兴啊?”荆少语看着他们兄弟,眯了眯眼睛,冷不丁地道。
汤成干笑两声,“哪能呢,我们兄弟很是舍不得大人呢。”
荆少语笑了,抬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励道:“好好做人,要做一个好人啊。”
“是是是。”汤成冷汗都下来了,“我们兄弟一定会清清白白做人的,我大哥正攒钱准备娶媳妇呢,可惜来不及请大人喝杯喜酒了。”
“来得及。”
“嘎?”汤成一呆。
“我会回来的,明年三月之前。”荆少语笑眯眯地说着,转身上马,意气风发地走了。
汤成回头看了大哥一眼,“大哥,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大人说要回来喝我的喜酒啊。”汤岩摸摸后脑勺,笑得很开心。
“……”汤成总有一种日后会生活在这位大人眼皮子底下的恐惧感。
应该……不会吧。
可是万一呢?
汤成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