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公子回来啦。”
一踏进钱家酒楼,酒楼管事便笑容可掬地同他打了声招呼。
荆少语笑着点点头,总觉得这管事今日似乎要格外热情一些?是因为太久没见了吗?
上楼回到房间,一推开房门便看到了正拉着一张晚娘脸坐在房里等着他的邵时有。
“呵,还知道回来啊。”感觉门被推开,邵时有掀开眼皮,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
……这什么深闺怨妇的口吻?
荆少语心情正好着,懒得理他,进门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喉。
“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邵时有见他竟然还敢不理人,气呼呼地道。
“所以这个时辰你不去睡觉,在我房间里等着是准备自存枕席吗?”荆少语喝了一口茶,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
邵时有知道斗嘴皮子是斗不过这位了,毕竟他要脸,真该让钱大小姐看看他这副鬼样子,他轻哼一声,问:“……见过闫慎了?他查出什么来没有?”
荆少语摇摇头。
“看来那位闫大统领也没有传闻中说的那么有本事嘛。”邵时有哼了哼。
荆少语与他对视一眼,点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君子所见略同。
两人难得统一阵线,但很快便又撇开头互相嫌弃起来。
最后还是邵时有先开的口,他斜睨了荆少语一眼,道:“今日苏姑娘来找过你。”
“苏姑娘……谁?”荆少语有一瞬间的茫然。
“……这么无情的吗?”邵时有摇摇头,用一种看渣男的眼神看着他,“苏县令家的千金啊!”
荆少语眉头一挑,“哦,她找我何事?”
“苏姑娘在酒楼等了你许久,后来实在太晚了,她哥来找她,她不得已才回去的,临走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着,拿出那只荷包递给他。
荆少语扬眉接过,拿在手中看了看,普通的素面荷包,但是鼓囊囊沉甸甸的,“这是什么意思?”
“她让我转告你,与其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何妨试着拼搏一下呢,那样的天赋与才华,浪费了简直暴殄天物。”邵时有一本正经地叙述,如果不是忍笑的表情太明显,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多么的苦口婆心啊。
荆少语凉凉地看着他表演。
“咳,人家姑娘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嘛。”邵时有轻咳一声,道。
荆少语嗤笑一声,对于这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苏姑娘也是有些无语,简直正义凛然得莫名其妙,他随手将那荷包丢在了桌子上,“行了,明天你自己去还给她。”
“凭什么我去还?”邵时有不满。
“因为东西是你收下的,不是你去还,难道还是我去?”荆少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句‘那样的天赋与才华,浪费了简直暴殄天物’就让你飘飘然不知所以了?随便谁送的东西你都敢收了?你是不是忘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邵时有噎了一下,自知理亏,不再辩驳了,只闷声闷气地道:“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