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岳和Epeus的员工握手,慌忙摆手,又冲到厕所去干呕了一阵。
“他怀孕了,”天和认真地说,“所以有点难受。”
众人:“……”
接下来,闻天岳如愿以偿地加入了公司团建。
“你怎么知道他就在皇后镇?”
离开惠灵顿那天,天和忽然想起来了,朝关越问。又疑惑地望向机场的闻天岳,闻天岳瞄准了廖珊,与廖珊相谈正欢。
关越:“梅西告诉我,Epeus的前副总,那个赌棍也许有他的消息。”
天和想起来了,二哥一直以来最相信的,就是Epeus的前副总,跑路以后说不定两人还保持着联系。
“然后你去找他了?”天和说。
关越:“那名副总现在在青松投的一家创业公司当运营总监,该公司老板我认识,让人带他去喝酒,灌醉以后就说出来了。”
天和“嗯”了声,关越又道:“天岳快没钱了,正四处找人借钱。从华盛顿离开后,就决定来新西兰,因为你家的度假村在这儿。梅西说过,以前天岳带他来皇后镇考察时,认识了一家西班牙酒庄的老板。我就猜他不去度假村,迟早也会去酒庄。”
天和:“你该提前告诉我的。”
关越拖着行李箱过了安检,说:“万一没逮住呢?只会害你失望。”
普罗在关越的耳机里说:“非常完美的回答,他现在应该相信了。”
天和:“可我注意到,你最近经常戴着耳机?”
关越牵着天和的手,想了想,把耳机摘下来,递给他。
天和接过耳机,却没有戴上,怀疑地看着关越。
“告诉我,你没有骗我,”天和说,“否则我一定会生气的。”
关越:“?”
关越有点莫名其妙,说:“骗你什么?为什么要骗你?”
双方安静数秒,天和笑了笑,把耳机还给关越,继续往前走。关越短暂地犹豫了一秒钟,忽然说:“宝宝。”
天和转过头,看见关越的眼神,刹那久久说不出话来。
普罗:“关越,你违背了对我的承诺。”
天和接过耳机,一手不住发抖,戴在耳朵上。
“普罗?”天和颤声道。
耳机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天和难以置信地抬眼看关越,关越马上彬彬有礼地摊手。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关越道。
霎时间,整个候机大厅响起交响乐,轰然震**,所有行人同时驻足。
Libiamo轰鸣的乐声如同狂风暴雨席卷而来,继而乐声一停,万籁俱寂中,帕瓦罗蒂浑厚的声音响起——
天和环顾四周,机场穹顶下空空****,身周LED屏幕绽放出绚烂旋转的花朵,四面八方所有的LED墙现出群山与大海——日出绽放耀眼光芒,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抹香鲸跃出,划出一道弧线。
从安检到候机大楼、免税店里,LED屏逐一开启。隐形的魔术师就这么悄然无声地降临,犹如上帝之手,一抹过之处,机场中所有的绿叶,都在音乐声中发出震颤。
“普罗!”天和愤怒地吼道,“你这混账!”
紧接着,潮水般的歌声分出声部,集中环绕着天和,将天和的精神意识带向了宏大的世界……从群山峰峦到怒涛之巅;从飓风到闪电;从此岸到彼岸;从大雪纷飞到繁花绽放——
从所在之处,直抵世界尽头。
音乐一收,普罗的声音响彻机场。
“看到你快乐,我也很快乐,亲爱的天和。”
——Se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