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康熙四十八年冬,这一年太子胤礽废而后立,看似是皇恩深重,赫赫扬扬,可实际上只有像胤禛他们这些最核心的人才知道,太子在康熙心中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有些事情已经被摆在了明面上,刚刚被晋封为雍亲王的胤禛已经正式的参与进了夺嫡之争。
前路危且险,胤禛每日里尽心竭力的谋求后路,费劲了心血,只觉得心神疲累,这一日他和往日一样,在书房中与门人谋士商讨江南水患之事,直到夜半三更才算商议出了大致之法。
待到众人告辞退下,胤禛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时候,苏培盛小心的端着一只汤碗走了进来,行了礼轻声道“王爷,天儿这么晚了,奴才怕您饿,吩咐着厨房的人给您做了碗杏仁茶,您喝了好去歇着吧,明儿还要早起上朝呢。”
胤禛闻言倒是睁开了眼,目光落在书案上青瓷茶碗中,乳白色上面还点缀着多多干桂的杏仁茶,洗白素雅馥郁宜人,好半晌胤禛才端起来那碗茶,拿汤匙轻轻的搅动着,舀起来浅尝了一口,仔细的品味其细腻顺滑,带着微苦的杏仁和桂花的醇香,眼中满是感怀“这杏仁茶是用了莞莞的方子吧。”
苏培盛陪笑道“逃不过爷您的法眼呢,奴才也是看着您忙着,晚膳也没吃多少,这不借福晋的光,想着您能再多吃点嘛。”
杏仁茶小小一碗不过几口,说话间便被胤禛喝光了,胤禛把玩着手中的青瓷碗,笑骂苏培盛道“你这个东西,就会拿福晋来管着爷,再没比你会讨巧的了。”
苏培盛见胤禛吃了东西,脸上也有了笑模样,也就放心了,跟着凑趣的说了几句。
“说起来,莞莞离开爷也已经十年了,也不知道她在极乐世界过的好不好。”胤禛叹谓道。
苏培盛也跟着叹气,他们爷对福晋真的是痴情不悔啊,正想着就听见胤禛又道“苏培盛,明日是十五,你记得去华源寺再给你们福晋的长明灯多多的添香油钱。”
苏培盛赶忙应道“是,奴才心里面记挂着呢,您不必操心。”说完见胤禛点点头,才服侍着胤禛去洗漱休息了。
胤禛躺在榻上,心中想着,十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不知不觉他都变了些样子,不知莞莞再见他是否会惊讶,还认不认得出他,古人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其中的感念并非是旁人能体会的,若是……若是此生能再见莞莞一面,那该有多好。
怀着这样的思念和希冀,胤禛沉沉的睡去。
胤禛只记得自己是睡着了,可是莫名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之中,这房间中的装饰摆设虽称不上名贵,却是十分的清丽雅致,整屋都是黄花梨的家具,墙上挂着名家的字画,案几上摆着青玉白瓷的花瓶,里面插着各色疏落美丽的鲜花,摆着各种书籍和小物件的藏宝阁,胤禛仔细的打量着房中的一切,越看越是合自己的心意,也越看越觉得有一种熟悉之感油然而生……
正在他纠结疑惑之时,却听见一直关着的房门门外有了动静,脚步声和女子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冲着这间房间来的,胤禛皱了皱眉,他不知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却是知道贸然现身只怕说不清楚,便想着先藏起来,之后再找机会离开,于是一转身躲进了里间卧房的屏风后面。
果然不多时那交谈声就停在了房门口,只听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声音叹息着劝道“老奴自小看着夫人长大,哪里会不明白夫人心中的委屈,可是,您也不能总冷着老爷,您这不是将老爷往外推吗?”
胤禛听着,大概知道了这老妇人应该是她口中夫人的陪嫁,而这个夫人怕是正在和自己的丈夫闹脾气,老妇人正苦口婆心的做和事老,胤禛不耐烦这样儿女情长的事,身为男人的他只觉得这夫人不贤德柔顺,不安分。
可是正想着,却听见了那夫人出声道“嬷嬷为着我好,我都明白,我只是还过不了心底的那关罢了。“
只这透过窗子进来的短短一句话,却是让胤禛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这!这是谁的声音?为何会如此像莞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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