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东暖阁的御书房布置得清雅肃穆,窗明几净,紫金盘螭香炉中丝丝缕缕的香烟渺渺而上,屋中静香细细,满是龙涎宁远尊贵的味道,而此时的雍正正坐在御书案的后面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折子,不时的御笔朱批,正是为国事繁忙的时候。
也就在这时,苏培盛引着皇后进了御书房,苏培盛轻声回了一句“皇上,皇后娘娘到了。”
皇上手下的动作一顿,却是没有抬头,只是语气淡淡的道“下去吧。”
“嗻。”苏培盛回道,随后带着书房中所有的奴才退了下去,自己则是站在不远不近,既听不到帝后谈话,又保证能听得到皇上传唤的地方静静的站着。
见此情状,皇后的心沉了沉,只觉的今日怕是不好,不过此时多思无益,只能见招拆招罢了,于是皇后定了定心神,向皇上行礼请安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并没有立刻叫起,反而是继续批着折子,任由皇后半蹲着行礼。皇后被冷落,心中难免难受,更何况还行着礼,不多时,双腿就像是有虫蚁攀爬撕咬一般麻痒难耐,身体也摇摇欲坠。
就在要皇后快要撑不住软倒在地的时候,皇上才又是淡淡的开口道“起来吧。”
“是。”皇后闻言,勉强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凝滞了片刻才慢慢的起身。
皇上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一双属于帝王的眼睛黝黑,龙威深深令人不由自主心生畏惧。只见他靠在了龙椅的椅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皇后,那目光深沉似乎是想透过眼前皇后的皮囊看透她心中所想。
皇后在这样的目光之下脸上的端庄温和慢慢的变得僵硬,心中不停地猜测着皇上到底知道了什么,今日叫她来又是为什么,越想越乱,越想越慌之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皇上今日叫臣妾来……”
“福子是你安排的。”没等皇后说完,皇上就打断了皇后的话,直截了当的开口,并非疑问而是平淡的笃定。
早已从华妃口中知道了福子的叛变,此时又从皇上口中听到了这样的话,皇后自知此事无法辩驳,于是刚刚起身就有跪倒在地,认罪道“是。”不过她也不能就只认罪,免不了开口为自己分辩一番,只听她道“是臣妾将福子安排到了华妃的身边,也确实存了让她伺候皇上的心思,可是还请皇上明鉴,臣妾只是觉得后宫空虚,想挑个好的伺候皇上罢了,至于将人送到华妃身边,也只是因为华妃盛宠能常见到皇上,能让皇上早日注意到福子的缘故。”说完,皇后便看向皇上,那目光坦荡无疑,似乎是没有半分私心,就只是个一心为了皇上和大清社稷的贤良皇后。
皇后本以为这一番话说出来,皇帝对她的怒火会消一些,她只以为是因着她送的人爬了床惹了华妃和皇上丢了脸面,所以皇上才会生气,她谅福子不敢将她真正的出身说出来,所以并不以为意。
可谁知,皇上的表现却不如他所想,反而似乎怒火更盛的斥道“好一个公允贤惠的皇后,朕竟不知你还如此的伶牙俐齿巧言令色,分明是指使婢子毒害于朕的大事,在你口中竟成了你的好处了?这天下何来这种道理。”
“毒害?”皇后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事,一瞬间的怔忪后便是冷汗淋漓,死命的叩首否认道“皇上所说之事臣妾实在不知啊!皇上!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大怒,将手边的一份供状扔到了皇后的眼前,喝道“白纸黑字的,谁还能冤枉你不成?!慎刑司的精奇嬷嬷百般拷打询问,那婢子临死都没改口,你还又何可辨?!”
一把将供状抓到手中,皇后一目十行,越是心惊,惊怒交加之下手都在微微颤抖,看到最后更是目眦欲裂的将供状扔到一边,疾声恨恨道“这上面之事绝非臣妾所为!皇上,是这婢子污蔑臣妾,臣妾怎会指使人给您下毒?臣妾怎会上您的身体?还请皇上明鉴,还臣妾清白啊!”
皇后会如此激动,只因为那供状上福子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推到了皇后的身上,是皇后因着她貌美,看上去又体态丰盈善生养,才将她从内务府选了出来,又特意使计谋将她送到了华妃身边贴身伺候,并且给了她一包效果并不十分强烈的催情药让她尽快的给皇上喝下,并承宠,争取怀上龙嗣,到时候她生下孩子给皇后抚养,皇后扶持她登上嫔位。
而为什么皇后给的是弱性的催情药,可是皇上当天却像是中了烈性药物一般呢?那是因为福子见过年世兰后自觉自己的容色根本比不上年世兰的万分之一,于是不自信下就加大了药量,将能用三次的药合到了一碗中,皇上喝了反应才会那么大。
自然,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年世兰将福子催眠之后灌输给她的记忆,就连那催情药也是华妃自己给福子的,至于福子被拷问致死都没有改口,那有什么奇怪的,她被华妃催眠后早已经没了之前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这一切本就是皇后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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