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林逐水缓步走到了周嘉鱼的身边。
“没,我在想白天的事儿。”周嘉鱼说,“先生,那个叶蓁遇到这些情况,不都是她自找的么。”
林逐水说:“自然是她自找的。”他顿了顿,随后一语挑明了周嘉鱼想说的话,“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帮她?”
周嘉鱼说的对,他又道:“先生,其实昨晚,我做个了梦……”
林逐水说:“梦见什么了?”
周嘉鱼轻叹一声,慢慢的把昨晚自己看见的情形告诉了林逐水。在说到斗犬的尸体被做成了狗粮的时候,周嘉鱼竟是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憎恶,语气里也带了火气:“她不就是自作自受么?斗犬就算了,可是狗都死了,还这么对待他们的尸体——”
林逐水说:“继续。”
周嘉鱼满目怒火:“而且她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错了,看见怪狗之后想的居然还是她自己!”他说到这里内心竟是无法抑制的翻腾起了杀念,脑子里蹦出了一个想法——他希望叶蓁去死。就在这时林逐水伸手忽的朝周嘉鱼额头上拍了一下,这一拍让他愣了片刻,情绪也冷静了下来。周嘉鱼腾地发现自己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按理说以他的性格而言就算生气也不会愤怒成这样,甚至有些接近失去理智了。
“我、我怎么了?”周嘉鱼捂着额头。
“共情而已。”林逐水说,“你体质如此,特殊情况下遇到强烈的情绪,很容易被感染。”
周嘉鱼咽了咽口水。
林逐水对着周嘉鱼伸出了手。
周嘉鱼盯着林逐水的手呆了片刻,急忙从兜里掏了掏,摸出一根烟放了上去。
林逐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气说:“手。”
周嘉鱼说:“手?”
林逐水:“……你的手。”
周嘉鱼这才反应过来林逐水的意思,赶紧把自己掌心里的汗擦了擦,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手放到了林逐水的手心里。
林逐水握住了周嘉鱼的手。两人肌肤接相触,林逐水的手一如既往的有些冰,但这凉意很快转化成了源源不断的温暖,让周嘉鱼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