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云浓被束着的手,无端让他心跳有些加快。
沈含章清冽的眼神变成幽深色。
从昨晚轻易刺激到他的红绳和腰带,以及如今云浓手腕再次让他失控的红痕,已然让他意识到不对。
不由的沈含章想起云霁曾调侃他的话——
【“沈书衡,人有喜怒哀乐,孤瞧着你却整日冷漠无趣,不好的情绪都憋心里,可是会生病的!但你这人身强体健,也不像有虚弱之症,不会……你在其他方面有何癖好吧?”】
那时沈含章果断否认。
可这一刻,沈含章却隐隐明白。
夫妻一道上,他或许真的有些癖好。
意识到这点,沈含章一时难以接受。
不过好在他这人内敛,哪怕心里再震惊纠结,面上仍维持着那股子霁月出尘,意味不明道:“殿下不是公主吗?”
“……啊?”
他话头转的快,云浓不知所解。
“是啊!”她是公主,那又如何?
沈含章盘腿往里坐坐,他先伸手翻弄打量了通死结。
一边研究着如何解开,一边意有所指道:“那丫鬟们不当听你的吗?”他未回之前,云浓又何惧叫两个丫鬟?便是什么都被瞧见了,谅她们也不敢多说。
听明白的云浓喉咙一哽。
自然回忆及了昨晚沈含章几番不愿摘去面具,她拿身份压他的事,“你说这话……可是在讥讽我?”
她挪过去,歪头探寻。
沈含章都未抬眸,戳开她凑近的脑袋。
男人虽没回答,但唇线松弛,泰然自若,熟悉他的知道,这便是默认了。
云浓哼的一声道他,“睚眦必报!”
不就逼问他两句,又揭了他旧时伤疤?身为男人这般小气。
“啊!”啐完后云浓忽然惊叫一声,有些红了眼眶,“疼……轻点,轻点……”
颤颤的责怪,又娇气的不行。
方才瞧见她手腕发红的那股烦躁,再一次迅速席卷全身。
沈含章不动声色加快动作,三两下解开了结,翻手负住青筋乍然鼓动的手臂。
“殿下既知我牙呲必报,便少招惹臣。”
否则次数多了,他怕会压制不住心中猛兽。
“你故意的?”云浓杏眸一瞪。
沈含章瞥向她手腕。
不小心扯疼于她,并非故意。
可若承认,能浇灭些云浓对他的热忱,何乐而不为?男人不曾说话,只当作默认。
云浓身子往后,忌惮的指着他,手有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