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虎只好在马上对符坚洪,凌晨辑手道:“为了我,连累大家了,请二位叔父保重!”说完,换了一身普通人的衣服,带着十来个手下,纵马离去。
符坚洪看着罗小虎等人远去,对凌晨道:“五弟,一会儿,将有一场恶战,吉凶难料。因为三弟比你稳重冷静,武功也比你强,让他保护小虎,我也放心一些。我已经垂垂老矣!死不足惜。你该不会怪我把你留在后面吧?”
凌晨皱眉道:“二哥此言差矣!自我兄弟结义以来,大小百十余战,我何曾畏惧过死亡?”
符坚洪立刻拱手道:“二哥向你道歉了!既然如此,我们两个一人向南,一人往北,迷惑敌人,让官兵摸不清我们的意图。”
凌晨大声应道:“一切听从二哥安排!”
“我带十个弟兄往北方去。五弟率其余兄弟往南方去。到了沅江,如果没有埋伏和拦截,赶快渡河。如果江中有变,尽量往德山撒退,那里山深林密,容易藏身。然后,如果大家没事,两天之后,在太子庙会队。超过时间,自行寻找机会回山寨。”
“北方一路,最是凶险。二哥可要当心!”凌晨忧心忡忡地道。
符坚洪故作轻松笑道:“不会有事的,我们还要在聚义厅把酒畅饮呢!五弟你先走吧!二哥目送你一程。”
凌晨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也不再啰嗦,钻进马车,带着十多个手下,朝南方而去。
符坚洪看着凌晨等人消失在视眼中,收回目光,看着身边十个手下,个个神情坚毅,无所畏惧,甚感欣慰,问道:“现在已过去多长时间了?”
一位手下躬身道:“回二当家的,大概已过去二柱香时间。”
“好!我们也走吧!现在这段路要走的快。让官兵以为我们在抓紧时间逃命。等快到太阳山时,咱们再走慢一些,谨慎一些,别一下子闯进他们的埋伏圈了。”
……
廖超带着五百兵士朝北缓缓而行,因为时辰未到,只能派出侦骑在前,每报回一次消息,前进一段路程,然后等待,得到消息之后,又继续前进。
当他看到一个时辰马上就要结束,前面敌人的踪迹还未消失,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中,嘴角不由泛起一股冷笑。
符坚洪对于后面的侦骑跟踪,当然非常清楚,他也根本没有隐藏行踪,正是希望把追兵全部吸引过来。不过,当手下告诉他,只剩下二刻钟,一个时辰就要过去了,他知道恶战即将开始,现在,是干掉后面侦骑的时候了。
经过暗中观察,他知道一共是四个侦骑,轮流回去传送消息,目前只有两个侦骑尾随在后面。
前面是一片松树林,树林过后,有两条道路:直走往北,不远处是一户村庄;右手朝东,恰好是一堆土坡。所以,这两个侦骑如果想弄清楚前面的人,究竟继续往北走,还是改向东行,必须要从树林穿过。
在树林袭击这两个侦骑,是最佳地方。
符坚洪在树林里面察看好环境。让十个手下准备弓箭,埋伏在树林后面。自己埋伏在前面,静静等待两个侦骑的到来。
半盏茶时间,两个侦骑出现。离树林一百米,那两个侦骑停下,两个人停留片刻,在商量什么。
又过了一阵,其中的一个侦骑勒马过来,非常谨慎,眼睛东张西望。慢慢地,他进入树林,后面那一乘侦骑仍然一动未动,在观察前面动静。
眼看前面的同伙已快走出树林,仍未有意外发生。站着的那个侦骑终于放下心来,也开始催马前进。
就在他前行十多米的时候,前面树林里的同伙忽然传出一声惊呼。这人也机敏,马上勒住缰绳,就准备掉转马头而逃。然而,就在此时,数道寒光转眼而至,这骑士立刻伏倒在马背上。
可是,这施暗器的人,对付的却是他身骑的骏马。两枚铁蒺藜射入马的双眼,另几枚铁蒺藜有射中马腿的,有射中马胸的。
这匹骏马长嘶一声,栽倒在地上。马上骑士也一下子摔了下来。
符坚洪计算得非常精准,一见骑士倒地,人也立刻从树上跃下,向骑士疾奔而去。
骑士刚一着地,警觉不妙,就地一翻,反应不谓不快,身法也挺利索。可是还是来不及,一阵剧痛,腿上,手上,各中了一枚铁蒺藜。这位骑士知道已逃不了,忍住疼痛,用怀里掏出一只鸟形陶器,放入嘴里,准备吹响,把遇袭消息发出去。
符坚洪已经赶到,手中长刀一挥,一道血光飞溅,骑士脑袋滚落在地。
符坚洪掉转身形,又继续赶往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