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高人果然仙风道骨,之谦今日得见,实乃荣幸之极。”宋知府显得非常谦卑。
刘海叟见宋之谦作为一介父母官,没有半点骄横之态,如此恭谨,心里喑赞。不过,见他面色,眉心忧结,仔细观察一番,终于直言道:“大人印堂晦暗,天庭涩灰,山根凹陷,有些发青,是否家有变故?有人身体不好?做事不能顺心如意?而且不久,恐怕事业也会遇到倒霉的烦心事情。”
宋之谦一听之下,又惊又喜,果然遇见高人了。马上整肃衣冠,躬身行礼道:“仙长所言极是,还请仙长指点迷津,为弟子排忧解难。”
“先把你的情况说来听听。”
于是,宋之谦把家里的情况,详细地告诉刘海叟。
“治病这种事情嘛,你可得找他。”刘海叟笑着一指张无梦。
宋之谦热切的眼光马上又望着张无梦。
王真人这时也道:“宋大人一向爱民如子,为官清正,对我道观也多有照顾。两位道友不如做点功德,前往宋府,看看老太太所患何病,病情如何,能否治疗。“
宋之谦再次躬身行礼,“请二位仙长驾临寒舍,弟子感激不尽。”
张无梦沉吟片刻,“好吧,我们过去看看。”
李仲宣道:“我也陪两位师傅过去看看。”
看见两位高人答应前去为母亲看病。宋之谦喜出望外,招呼手下,马上准备车辆。
张无梦,刘海叟,李仲宣到了宋府,穿过花园,来到后院一间内厅,里面用帷帐隔开,,一张床上,隐约可见一个妇人卧着。
宋之谦紧走两步,来到床边,轻轻呼唤,“母亲,有两位仙长过来给您看病了。”
床上的妇人慢慢睁开眼睛,两个丫鬟赶紧过去,把妇人的头扶起,枕头垫在脑后。
张无梦透过帷帐,只见妇人脸色枯槁,眼神涣散。对宋知府道:“老太太经常就这样在床上,没有下来。”
宋知府点点头,沉痛地道:“老太太腿脚浮肿,行动不便之后,背上又生了褥疮,一动就痛。所以,大家也不敢随便搬动她。每天听着她的呻吟,做儿子的真是心如刀绞。”
张无梦从背上的医箱里,取出一个制作精良的木制人形模体,问:“把老太太所患病的位置,和情况告诉我。”
宋知府唤过一个丫环,张无梦问一句,那个丫环就答一句。了解完老太太的病情之后,张无梦又用一根丝线,让丫环牵进去,搭在老太太脉博上,三指拈着,过了一分多钟,叹了口气,道:“老太太腿脚不便的时候,本来应该要让她多运动,每天给她用热水泡脚。在热水里面放些花椒,生姜,条件好的话,还可以用些食盐,这样促使血液循环,才能够让她的腿消肿。而她背上的褥疮,是长期局部地方受压,发生持续缺血,气血不道,而致皮肤溃烂坏死,长期压迫一个地方不动而形成的。本来要每天给她翻动,让她不能老是一个姿势。天天用干净的热水,给她擦拭身体,涂些药膏,这样才有可能慢慢好转。现在,她这么长时间在床上不动,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恐不久于人世也。”
宋知府一听,脸色惨白,“噗通”跪倒在地,“仙长,您一定要救我母亲性命,只要我母亲能够得救,弟子结草衔环,至死不忘啊!”
“大人切勿如此,您先起来吧,我尽力而为,现在,我给您开些药,您照我的方法去做。”张无梦赶紧把宋之谦拉了起来。
“现在最关键的是,先医老夫人背上的褥疮,每天给她翻动,用热水给她擦洗身体,天天用热水,放些花椒,生姜,食盐泡脚。这瓶蓝色的药液,每天用棉布蘸上,给老夫人清洗背上的褥疮,洗完以后,用这个黄色的粉末,涂在伤口上面。旁边那些没有腐烂的地方,就用这瓶,玉兰雪花膏给她涂上。老夫人的脚,有时间用热毛巾多敷,多给她按摩。另外这里还有一瓶口服的丹药,每次一粒,一天两次,是调理她的经络气血的。”
宋之谦接过张无梦的药,感激不尽,赶紧吩咐下人去打热水过来,给老夫人擦洗身体,涂药。忙完里面的事情之后,邀请三人来到前面大厅用茶,歇息。
宋之谦见李仲宣长得清秀可爱,有心讨好两位高人,赞道:“这位小仙童,玉质金相,英髦秀达,真不愧为高人之徒,让人羡煞!”
李仲宣灵机一动,道:“谢大人夸奖。刚才,我大师傅为老夫人治病,我二师傅能看出大人吉凶祸福。小子不才,也有一番话语想言明大人。”
宋之谦本随囗一句恭维,没想到李仲宣语出惊人,不由问道:“但请明言!”
李仲宣装模作样地仔细端详宋之谦一番,悠悠道:“大人命犯太岁,将有小人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