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
晚上十点半,花想容正准备睡觉,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她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挂钟上的企鹅头像欢快的跳跃着。
茶季北眉心一跳,目光晦涩不明的盯着她,只是……
他的视线投放点却是,裸露在薄毯外的圆润白皙的肩头,精致的蝴蝶骨清晰的闯入他的视线,肩膀上只有一根细细的带子。
花想容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顿时大惊,连忙拉起薄毯将自己包裹住,脸上愤愤不平。
“流氓。”
茶季北也不反驳,好说话的点头赞同,谁知下一刻……
“远不及你。”
花想容:“……”
和她昨晚看到相比,确实……
她睡觉的时候喜欢裸睡,考虑到这里是医院,就算将病号服脱了,她依然穿了件质地极好极舒服的吊带裙。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点还会有人来。
花想容狠狠的瞪着他,使劲儿的瞪着他,若是可以,她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个大窟窿。
花想容住的是VIP病房,是一个小单间,虽然没有陪护床,但病房里有一张双人沙发,茶季北走过去直接坐了下来。
见状,花想容皱了皱眉:“你过来干什么?”
下午来了两名警察后,茶季北就已离开,那两名警察就一直在门外守着,谁都不让进来,就连过来例行检查的医生和护士都不例外。
她知道他是在为她的安全考虑,心知肚明的没有多问,也明白问了他也不会说,索性就既来之则安之。
所以花想容才安心的换下了病号服,穿了件吊带裙睡觉。
现在茶季北过来,也不知道他的同事有没有离开。
茶季北进来的太突然,她没有注意到门外的情况。
“睡觉”,茶季北言简意赅,后背陷入沙发靠背里,折腾了一天,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花想容:“……”
花想容看着他心里不是滋味,咬了咬唇,嘴巴动了动,最终说出口的话变成了另一个意思:“你睡沙发?”
“要不你睡?”
花想容只是脚背擦伤,肘关节脱臼,身体没有其他毛病,睡沙发不是不可以。
花想容:“……”
花想容暗自磨牙,皮笑肉不笑道:“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不知道”,茶季北面无表情的出声。
“安澜跟着你真可伶”,花想容挑衅的看着他:“碰上一个冷血无情的流氓。”
茶季北紧抿着唇,眼神没有任何清晰的看着她。
花想容被他看的心底一紧。
“刑警队里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超人用,没有怜香惜玉。”
花想容顿时被噎的嘴巴张了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说的可不就是事实。
就算他想怜香惜玉,可等突发事件来了,就算他想现实也不允许。
今天这样的事情若是安澜遇到,她同样会不顾性命的冲上去救人,哪里会想到自己是不是女人。
看到他脸上疲惫的倦容,花想容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感觉很微妙,说心疼也不全是,说无动于衷更加不可能,就是不那么舒坦。
她抓起仍在一遍的病号服快速的套在身上,掀开被子,当看到自己被包成粽子一样的双脚,动作一顿。
本来包扎的很简单的,谁知道她的妈妈白淑云女士却说,花想容爱动,需要包扎牢固一些,在她的监督下,愣是让护士给她重新抱闸,就成了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