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审异局的!快躲到他们身后!快点!”
脚踩了风火轮似的,将行动部众人推到前方迎接追来的全家护院。几个护院见是审异局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停在原地,领头模样的对着耳麦低声说了两句,期间时不时地望向杜亦等人,大约讲了两三句话,领头的便招呼其他护院返回院内。
“劳烦您告诉我们一下里面的情况。”杜亦客气地向躲在他身后的一位贵夫人请教。
“今儿是全太太生日,半月前就邀请圈子里的人来这儿参加午宴,我这身礼服准备了整整半个月,没想到就这么糟蹋了……”
“抱歉,”杜亦颔首礼貌打断,“请您长话短说。”
那贵夫人嗔怒地瞪了杜亦一眼:“好好的小伙子真不解风情。”
这时,另一位打扮素雅的贵夫人接过话,她快速道:“全太太挟持了金太太,里面像我们一样的常人少说也得有五六十人。金家带来的一个普通仆人受到全家仆人的殊力攻击,出血量大,不知死活。”
杜亦与陆云对视一眼神色严峻,这处别院的院内目之所及至少得有十个护院,个个都是异者。若是护院执意不放行,那他们之间必将要进行一场较量,而室内有多少异者还未可知。
难搞。
杜亦压低声音问身侧的陆云:“这里对我们敌对的异者多,很容易导致S型殊力不稳,你带药了吗?”
“我一个月吃一粒就足够了,反倒是你。”
杜亦笑笑:“早上服了两粒。”
陆云的神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变得轻松,他抓住杜亦的胳膊:“你把那玩意当饭吃呢?胃不想要了?肝胆脾肾不想要了?命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哪有那么夸张。”
“你得做个全身检查了。”
“没事,每个月不都去实验体基地,也不见颜淼说什么。”
“他?只要不死人他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说话间,杜亦一行人已经走到院子的大门口。陆云递了个眼神,示意杜亦准备硬闯。不想杜亦按住他的肩,就见先前那个领头模样的护院走向前来生硬道:“全先生请你们进去。”
杜亦点头作回应,陆云大摇大摆地跟在他后头往里进,不料那领头的伸出一只胳膊挡在两人中间。
“什么意思?”陆云问。
“全先生只请他和他进去。”领头的视线在杜亦和余贤身上扫过。
“哈?”陆云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倒也没强硬闯入。但这领头的只给杜亦、余贤二人放行,还是气得他在院外骂骂咧咧个不停。
里面的状况的确不乐观,全太太站在正中面色冷峻,全先生拿着酒杯很惬意地轻晃了一下。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前方一个带着七。八岁小女孩的男子身上。
金家仆人被殊力贯穿的强烈视觉冲击导致富丽党皇的大厅一片混乱。高跟鞋撞着皮鞋,高脚杯扣在蛋糕上,在场的名流贵族哪还有什么心思维持优雅。
对比之下,倒更显得全太太气质卓绝。她与一个看起来很温婉的女子站在一起,但位置要比那女子偏后些,戴着钻戒的手指正抵在女子的腰眼上,若是她现在使用殊力,那纤细的腰肢怕是会立即被刺穿。
见杜亦、余贤二人被引进来,全先生抿了口酒才道:“欢迎。”他摆得倒是有几分绅士的架势,但并不上前迎接。
待二人走近,全先生又道:“杜先生,还记得我的委托吗?”
杜亦点头。
“这个女孩。”全先生指向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道,“对,就是她,她是我们的孩子。”
杜亦蹙眉没搭话,全先生对身后的仆人招了招手,没一会儿仆人便抱来个用黑色毯子包裹的婴孩,那孩子竟不哭不闹,瞪大眼睛好奇地看。
“金先生,”全先生对领着小女孩的男子道,“是时候把女儿还给我们了。”他悠闲地踱步到凌乱的餐桌前,抽出张纸巾塞进高脚杯里,“当然,我们帮你和太太准备好了替代品,年纪小,好养活。”
他语速不快,慢悠悠地不着急似的:“你是生意人,自然懂得什么样的局势更有利于自己。不过就是把你手里的和我手里的做个交换,把它当做一场普通的交易不好吗?”
“否则……”他故意顿了下,神色晦暗地望向全太太身边的女子,紧接着挑眉示意仆人,便见那仆人将原本罩在金家仆人身上的黑布掀起。
浓重的气味像是被闷得久了,终于得见天日,开始肆无忌惮地窜进在场每个人的口鼻。
杜亦的动作几乎与那仆人同时进行,黑布掀起的瞬间,余贤再次撞到杜亦的胸前,他的队长轻按过他的头,正扯着外套牢牢遮住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