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三皇子微微一笑,“我还以为那姑娘恰巧就是你呢。”
乔鸢飞道:“那是太巧了些。”
套不出来话也讨不到什么好,三皇子并没久坐就离开了。
他一走,六公主就嘀嘀咕咕起来。
乔鸢飞没有细听,反而在想自己被关在城外那几日的事。
师父知道这事,她和谭婉王清雯碰见了,所以谭家人多半也知道,再就是文华郡主那边……这么算下来,知道的人也不少,怎么三皇子就不知道?
难道是有人刻意瞒着他?
“是我将这事遮掩了一二。”赵渊适时开口。
乔鸢飞抬头看过去,赵渊淡淡道:“有些事情,不方便叫别人知道,请乔姑娘见谅。”
乔鸢飞便说:“多亏世子才叫我免于口舌,何来见谅一说。”
两人你来我往的客气,六公主听着,也算是勉强明白了。
所以那日被劫掠出城的人,还真是乔姐姐?
……
乔鸢飞很快跟着六公主离开。
等两人走后,支勒抱臂看着她们的背影道:“主子觉得,今日这些事和乔姑娘有几成干系?”
赵渊端起茶,轻声道:“八成。”
支勒很是吃惊:“可并未见乔姑娘动过手,也没见她支使人去做什么。”
赵渊摩挲着茶杯,一字一句道:“有时设谋,如同山中打猎,并非要将所有手段在猎物前露出来。只需了解它的行为喜好,揣摩它的言行举止,然后环环相扣等待它自投罗网即可。捕猎如是,捕人亦如是。”
“真正好的圈套,从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会叫人觉得那是一次又一次的意外。毕竟……上谋攻心。”
支勒惊讶的无以复加。
他想起乔鸢飞那明艳却娇弱的模样,实在没法将她和“城府极深”这四个字联想在一起。
偏偏赵渊却笃定道:“拦大皇子的车驾、唆使文华报复太子妃,她必定都有参与。”
至于文华差点被谭晖几人毁了清白的事,大概是意外。
可赵渊觉得,处理掉谭晖这事儿,于乔鸢飞来说也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