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娘一脸受伤:“公子怎得这般冷酷,奴家只是想与公子认识一二而已。”
张淞冷哼一声,喝道:“阿右!”
长随立刻三两步冲上来,把芷娘推开。
芷娘作势摔倒在地,眼睛都红了,哀哀戚戚道:“公子好狠的心。”
留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她就掩面上了楼。
张淞默了默,察觉周围人正在看着这边,揣着一肚子火气出了门。
等人走后,芷娘扭着腰肢回了雅间,对乔鸢飞道:“年纪二十来岁,怎么瞧着还像是个雏儿,纯情得很呢!”
冬叶嘿嘿笑:“芷娘姐姐去试探这个了呀?”
芷娘歪着身子,葱白似的指尖端起茶杯,笑眯眯道:“男人嘛,不试这个试什么?”
说完,见乔鸢飞不说话,她又撑腮看向乔鸢飞道:“小公子,这人什么来头?”
乔鸢飞讲了张淞的身世后,芷娘“哟”了一声:“皇帝的小舅子哇,那倒的确金贵。怪不得我方才瞧着,他一脸矜傲,连个缠上来的女人都没法子利索解决掉,明显是没吃过什么苦。”
乔鸢飞猜测道:“他今日大抵是来等人的。”
芷娘慢悠悠道:“等谁?”
“应当是太子。”乔鸢飞说了胡家的事,芷娘一脸嫌弃,“一群官儿,当到最后变成了阉人的走狗,连皇子皇孙都要对阉人礼让三分,也是可怜。”
冬叶忙道:“芷娘姐姐小声点,莫叫人听去了,那胡公公的爪牙可多了。”
芷娘叹口气,倒也不再说了。
三人又坐了片刻,等到芷娘的人都到齐了,才下楼各自散去。
……
张淞回到府中,叫了人来问话。
得知隔壁雅间是谭府那位乔氏表姑娘,他还有些诧异。
顿了顿,又问:“那个举止轻浮的女人呢?”
长随偷瞄他一眼,道:“好似是乔姑娘铺子里的掌柜,专做胭脂、绸缎生意的。她们一出茶楼,就去了几个待转售的铺子,大抵是准备在上京做生意。”
张淞听到这话,冷嘲一笑:“上京这个地段,狼多肉少,她以为她一个女人就能挤进来?”
长随也不知道自家主子说的是乔鸢飞,还是那个举止轻浮的掌柜,小心翼翼接话:“属下打听消息的时候,那掌柜好像与原来的东家已经谈妥了。两个铺子都是连着的,位置离邀约茶楼不远,瞧着好像还不错。”
张淞猛地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后,他才冷眼看着长随道:“你倒是知道的详细,平日里我叫你做事,你怎么做不到如此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