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雅,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
“我……我……”硬咽抽气鼻涕齐来,哪挤得出话?
“束雅!”一声清亮的大吼由门口传来,正是气急败坏的李举韶是也:“你跑来这儿做什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他还以为老婆被好色中年叔叔拐跑了咧!
一只巨掌蓦地一捞,不知怎么着,李举韶的衣领就这么轻易被捞住了。
“江秘书,麻烦你代我送客。至于其它条文,相信明日的会议可以达成共识是吧?佟小姐?”一手捞人、一手搂人的李举鹏,依然以冷静平和且若无其事的口吻问着客户代表中的为首着,也就是美丽与智慧同时闻名于商场、刚才脸色苍白的女子。
“当然。”被称佟小姐的女子昂高下巴,以冷静且备战的面孔退场。不过脚步略嫌失去从容。
不过,那也不是众人会注意到的事。
众人又看到没有人性化表情的上司又一次地浮现异象,嗜血的狠表情瞪向他那俊美讨喜的小弟,咬牙道:
“你给我上来!”
再次退场,电梯门阁上之后,有幸目睹此奇景的人们仍闭不上他们足以吞下驼鸟蛋的大嘴巴。
然后,严明冷淡的上司有小女朋友的事在一天之内传遍十二楼上上下下,连不管事、只数钱的公司负责人和股东们也都知道了。
“第一次哭回来,是因为不知道宝宝在哭什么;第二次哭回来,是因为不敢换沾有拉肚子秽物的尿布;第三次哭回来,是因为宝宝半夜不肯睡!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小毓呢?”
孙母扳着手指细数女儿哭回来的原因。这次是没有哭啦,但由哭肿的大眼来看,八成早已把泪水哭完了。懒得埋会其它,她左看右看,没找到外孙的身影,连忙问了下。
“在大姊那里。”从冰箱内翻出果汁与布丁蛋糕,一边吃一边埋怨地看着母亲:“你都不问我受了什么委屈。”
“我干嘛问?当你的老妈子已是我毕生最大的委屈,没有人会惨过我。”孙母回得不客气。
“我要回来住几天,我要与李举韶那呆瓜分居啦!”
“你以为你在扮家家酒呀?不过你们会吵架还真是稀奇。”孙母开始有点兴趣了,愿意恩赐女儿些微的诉苦时间。
“他……他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啦!”
“拜托,你接到的情书难道会比他少?要不要看一下最近这一批信呀?幸好你学校的通讯地址写这里,不然当心举韶妒火高涨,反对你再去上学。”
“我又没与任何一个人交往。”她从来没告诉那家伙自己经常接到情书的事实,一律请家人代为销毁。“但是他有!他有认识他们学校的女生。”
“你是看到他与人打啵还是拉手怎地?与同学认识是很正常的事,以前他读一中时也不缺女性爱慕,怎么现在才开始吃醋?”
孙束雅皱鼻头:
“那是因为没有亲眼见到啊,哪里会有危机意识!而且那时我长得可爱,他才不会移情别恋呢!”
孙母翻翻白眼:
“你的意思是现在人老珠黄,怕被比下去,所以大吃飞醋是不是?”
“老妈,你很不够意思耶!听人家诉苦,口气却一点也不诚恳。”她解决一瓶果汁,打算再接再厉往第二瓶进攻。
“你无聊。”这是孙母睿智的结论:“你就以这种芝麻小事与举韶闹翻?”
呃……说到这个就心虚了。基本上,他们还没来得及吵架,举韶已经被修理得很惨,更惨的是他根本不明白自己会被修理的原因。
这种事……也不好对老妈明说吧?其实,更真确地说,她是回来避风头的,不然她可能会被老公活活打死,因为他真的被k得有点惨;大哥也太照顾她了,居然不由分说,先揍人再说。害她乱内疚一把的,当下顾不得哭了,匆忙跑回娘家来。
正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前面传来店员小姐的叫声:
“老板娘,李先生来找束雅啦,她还在不在?”
“请他直接到后面来。”孙母交代着。
“我……上楼去了……嘿……”
孙母拎住她衣领:
“给我站住。”
几秒后,抱着儿子、脸上青青紫紫的李举韶已从前面的药局移师来到后方的厨房。
“举昭!天哪,怎么了?”孙母抱过外孙,心疼不已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