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没走!”
看到林岁岁,林一可就一百个不高兴。
但是话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赶忙冲着盛斯年解释着到:“啊,那是我家里的一个远房亲戚,仗着有点残疾,没事就来家里要东西要钱的。妈明明都给了很多次,还是不知足,现在人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盛斯年没有搭腔,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林岁岁,没有说话。
“每次看到你,都会让我想到你妈的样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一点!”她看不到,此时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眼中的厌恶。
她更难想象,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竟然是当年母亲口中那个疼她至极,小时候,连她挨打都会挡在最前面的哥哥。
“舅……”
“我说过,你别叫我舅舅!”林志业的声音仿佛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林志业喘着粗气,好像在忍耐着什么,“陈叔!陈叔哪去了?快把这个人给我弄走。再也不要让她进我们家的大门!”
“你没资格这么对我!”
念着亲人的情分,她一次次的忍耐着登门的屈辱。
只为了不跟亲人互相闹得太难看。
她知道母亲有多么珍惜自己的哥哥和家人们,所以她也选择了尊重。
但是,事已至此。
她知道自己就算忍下去,也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我的母亲林知琪,在临死之前曾经留下遗嘱,她的遗产将全部由我继承,我还有律师的公证函。这里面的东西,如果你们没有证据的话,那就属于我母亲的个人资产。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资格扣押。”
刚刚还在林志业面前瑟缩着自己的小女孩。
此刻已经这站直了腰板。
“我叫你一声舅舅是尊重你,但是,如果你实在不想跟我有任何的关系,我劝你今天让我把东西拿走,不然,我会起诉你们。”
她的言行举止也充满了自信和力量。
尽管眼睛看不到,但是她说话清晰而有力。跟刚才仿佛判若两人。
林志业没想到一阵功夫没见,林岁岁居然变得如此有底气,怒极反笑,甚至带了几分威胁。
“呵,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起诉?就凭你?”
她缓缓拿出自己刚刚到手的律师证,放在面前。
“林志业先生,我现在有资格起诉你了吧。”
那张刺眼的棕色证书,仿佛一根刺一样,扎进了林志业的眼里。
那一瞬,他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
忽然伸出手,朝着林岁岁的律师证用力打过去!
巴掌眼看着就要落到林岁岁的身上。
不远处忽然响起一个男人沉稳的声音来,“听闻林老板为人和善大方,待人处事都十分随和。看来这传闻跟真人还是大有区别啊。”
林羽恩没想到盛斯年居然会对自己家的事情开口干涉。
本来还以为他对自己毫无兴趣的林羽恩,顿时喜上眉梢。
“一可!家里来客人了,还不快去拦着父亲!”
“姐!为什么是我去!”
“还不快去!”
林志业的巴掌到底是没有落下来,但是林岁岁还是被赶出了林家。
仆人拉着她往外走的时候,她好像跟什么人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