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小时后。
吴漾从躺椅上下来,颤抖着穿好衣服。
他看着躺椅上那个意识就快模糊的人,心头一阵绞痛。
他觉得自己是个疯子,被安然逼疯的。
安然给了他新生,同时也杀死了自己。
爱有多深刻,恨就有多浓烈……
这个世界上哪儿那么多纸短情长、情比金坚……都不过是昙花一现,过眼云烟罢了……
吴漾给安然清理干净后,打了几针,又重新包扎了裂开的伤口。
有条不紊地干完这些后,才给自己清理了一下。
他正准备去找身干净衣服给安然穿上,手却被拉住了。
安然吃力地握住那个几年没敢碰的手,久违的触感自掌心蔓延开来,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软垫上,很快消失不见。
他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声音微弱:“下个月7号……最后一场拳赛。打完这场比赛后,我会永远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你……”他顿了顿,仿佛在寻找丢失了多年的勇气。
他小心翼翼地继续说,“你……会来看吗?”
吴漾默默地听着,没有回头,也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回答。他只是淡淡地说:“这段时间,你就在这养伤。”说完,他把一套衣服扔在安然的身上,然后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吴漾一进休息室,就感到一阵虚弱袭来,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站立住。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瘫倒在地。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安然的话,“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泪水,终于止不住,如瀑如注……
“玩弄的关系”
赵一楠和陆谨言手拉着手走进了家门,门边摆放的绿植在阳光下摇曳生姿,为这原本无趣的别墅带来了勃勃生机。
刚进家门,他们就发现赵一萱依然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不大好,黑眼圈很重,但眼中的锐利却未曾减退。
陆谨言一个激灵,羞怯地松开赵一楠的手。
看到两人后,赵一萱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她并未表现出来,反而故意板起脸,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赵一楠微微皱眉,他明白姐姐这是在故意给他们压力,他试图给她一个眼神,让她对自己的小兔子柔和些,别把他吓着了。
赵一萱黑着脸,直接选择忽略。
“陆瑾言,你过来。”赵一萱冲他招了招手。
陆谨言低着头,不敢看她眼睛,搓着衣角,内心忐忑。
赵一楠见状,强硬地握住陆谨言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声“别怕,她是纸老虎,就是看着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