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了门,蹑手蹑脚走到推开里屋的门,一眼往水缸处看了过去。
空空如也。
没有想象中的另一条小红鱼的尾巴甩出来。
魏鱼趴在缸沿往里面瞧,缸里也干干净净的,连一口水都没有,更不可能养了别的鱼了。
再看屋里的陈设,和以往的一模一样,连自己擦脚的布巾,都稳稳挂在床头。
魏鱼拿过床头的蒲扇,坐到小凳上扇扇风,脑子渐渐清醒了过来。
从头到尾都没有第二条鱼,这一切都是李秋兰故意骗他,想挑拨离间编造的故事?
魏鱼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这坏大婶,净会耍这些歪心眼子!
渐渐地,魏鱼心虚起来,他没弄清事实,噌噌跑来捉奸,结果捉了个空,江饮冬晓得了,不知要怎么笑话他呢。
魏鱼一下子站起来,笑话他都是轻的。
万一江饮冬真的是因为正事抽不出空来,晓得自己胡思乱想轻信别人,把他想成喜新厌旧的负心汉,指不定怎么生气伤心呢。
况且,自己还嚣张地留了个纸条,生怕江饮冬看不出来他是故意跑了一样……
魏鱼揉揉自己不怎么聪明的脑瓜,想着怎么弥补。
他灵机一动,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了最初江饮冬给自己买的衣裳,裹巴成了个小包袱,还把留着他俩共同记忆的折扇塞了进去。
魏鱼背起包袱往外走。
这下好了,若是江饮冬质问起来,他就说自己太念旧,舍不得老屋子里的东西,回来收拾一番。
要是江饮冬还不原谅他,那就多磨一会,眼见要到成亲的日子了,江冬子还能不要他这个准新郎吗?
外头天色黑沉沉的,江饮冬看了他留的字条,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按照他的提示,赶着牛车来接他了。
魏鱼信心满满地跨出门槛,兜头迎来了一个大麻袋,他瞪大眼睛,没来得及叫出声,脖颈一痛,两眼一黑,软软地躺倒在地上。
“动作小点,别被人发现了。”一人警惕道。
另一人掏出绳子,把敲晕的人手脚捆的结实,“怕啥,他这地儿偏着,没人瞧见。”
两人将掉在地上的包袱一同塞进麻袋里,又去门后摸了锁,将院门一锁,伪装出主人离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