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稍加思索道:“那我变用腿帮帮你?”
如何帮不言而喻,江饮冬的呼吸重了几分。
“夜深了,睡觉。”
魏鱼轻哼一声,鱼尾尖蔫哒哒的,他小小挣扎了下,尾巴在江饮冬怀里纹丝不动,“真的不来吗?”
头顶上的声音低沉喑哑,“再等等。”
魏鱼茫然瞪眼,等啥?
“这事要挑个良辰吉日?”
房内安静了一会,头顶落下了道清晰的声音,“嗯。”
魏鱼无奈,汉子还是保守了,那就入乡随俗,客随主便罢。
迷迷糊糊间,魏鱼睡前叹了句心里话,“村头的牛都没你这般忍耐力。”
尾巴好像被勒紧了些,他下意识往人颈窝里栽了栽脑袋。
收完麦子后的活多且细碎,还需再耗上大半个月才能彻底清闲。
这期间,江饮冬抽空和秦兴到镇上定下了作坊铺子的选址,在老城北街挑的一个铺面,位置中规中矩,他们倒也不需要招眼的门面,前期要到各大酒楼食肆拉生意,也做部分靠散客营生。
铺子外头是店面,一帘之隔后面有个小院子,院子不大,一应俱全,灶屋卧房都有,非是那种只有个小隔间的铺子,价钱自然也贵了不少,一年租金要小二十两。
后面小院还得修整一番,做凉皮用水量大,又要找人挖口井,置办一套新厨具。
同一时间,家里的麦子晾晒脱壳,交了税卖粮,到手的银子一两三百多文,算是丰年收成,手头的农活告一段落。
此时已到七月中,作坊那边已经万事俱备,若是生意走上正轨,最迟再一个月到八月中旬,他便能攒够了要用的钱。
秦兴也不再住江连家,在镇上另置了宅子,但还是时不时往茂山村跑。
农忙时村民只知江秀才结识了镇上有钱有脸面的公子,时常差人送了那昂贵的瓜果来,直让人眼红,田里遇见江家两口子,就要江秀才一阵夸奖。
背地里,村民又把江冬子拉出来踩两脚。
“江立诚是个有福气的,秀才儿子有出息,得了人贵公子的眼,以后考不上也能飞黄腾达。”
“有福气是没错,别被他那不知轻重的侄子给毁了福气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