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小小反思了下自己。
午后来了位不速之客。
彼时两兄弟守着铺子,江饮冬恰好出了门。
魏鱼在里院歇息打盹,他躺在树下的躺椅上,正迷糊着,听见前头铺子的吵闹声,便起身出去瞧了瞧。
还没掀开没帘,便听见一人吵嚷,“你们铺子是不是故意欺负人的,怎么我这份比前头一个人的少啊。”
街上有人看过来,小圆急的冒眼泪,见魏鱼来了,忙扭头解释:“我没给少的。”
小方站在一旁,也有些无措,这事有些说不清。
闹事的人分明是个读书人,也不晓得如何那般难缠,像是故意来找事的。
魏鱼挂着笑的嘴角拉平,他冷眼看着铺子前站着的李秀才,对小方道:“给他再加一人份。”
李秀才见魏鱼出来,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笑道:“诶,这不是冬子夫郎吗?冬子怎么忍心把你一人留在铺子,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魏鱼明晃晃地翻了个白眼,“你说街坊邻里凶蛮不讲理会欺负我?大家都很和善,你一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怎么能这样误会人呢?”
路过的人忍不住看了过来,眼神变了变。他们这小地方算得上民风淳朴,没啥欺人的恶势力,这读书人咋个说话呢。
魏鱼见隔壁包子铺的老板往这边来,叫了他一声,“张大哥说是吧,这人读书眼神不好,读出了毛病,我免不了要多加一份送他补补。”
李秀才眼皮直抖,旁边几个看客笑了起来,包子铺和江饮冬还算交好,顺着魏鱼的话帮腔,“这位客官要是吃不饱,再来个包子?”
李秀才咬牙,早晓得江饮冬夫郎长的明艳惑人,还不知他还这般牙尖嘴利,让人又气,又看的心头痒痒。
李秀才走近一步,靠在台面前,和魏鱼一桌之隔,调笑道,“夫郎心疼我也不必耍这种花招,只要你勾勾手,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包子铺老板见人还凑近了江家夫郎,有些担忧,下一刻,就见那漂亮夫郎跳了起来。
“呸呸呸!你这个秀才,怎么吃大蒜不漱口,快被你熏晕了!”
李秀才脸上一阵空白,第一反应是的确吃了大蒜,第二反应是,那是三天前的事。
外头还走的看客对这一反转有些猝不及防,竟也认真思考了起来。
读书人不是清高的很吗,怎么做出吃了大蒜熏人的这般不雅的事情来?
他们已经忘了,方才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想看那个相貌精致的夫郎被浪荡子调戏的笑话。
魏鱼已经退离李秀才老远,一边捂着口鼻,嫌弃的很。
张老板好心对李秀才说,“我铺子里有凉茶,客官要不喝一口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