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笑笑:“听你的。”
邬长筠自个喝起来。
两人在露台坐着,风凉,烈酒入喉,也驱逐不?了这漫天寒气。
明明才九月。
杜召给她剥了小盘花生:“别干喝,伤胃。”
“嗯。”
“要不?要吃的热食?我让厨房做,或者?我去给你煮碗粥。”
邬长筠摇摇头:“我不?饿。”她剥起花生来,“我自己剥,你受着伤呢。”
“肩上,又不?是手。”
邬长筠按住他的手腕:“别动了。”
“心疼我啊。”
邬长筠不?理睬。
杜召见她垂眸认真剥着,把花生外?面?一小层薄薄的皮也给撕开,看样子并不?想吃,只是找点闲事分分心:“你把那些文件给他,不?怕他毁了?”
“我才不?会傻到把唯一一份证据给他。”邬长筠将花生塞进他嘴边,“虽然这个人性格纯良,值得相信,但做任何事,对待任何人,都?要保留一分。”
杜召含住,顺势握住她的手,亲了下手指:“不?早了,别喝了,去洗个澡休息吧。”
“我没衣服。”
杜召拿了身?自己的睡衣给她:“将就一晚,明天我让湘湘给你出去买两身?。”
“谢谢。”
身?处陌生的地方,即便有他在,邬长筠仍没安全感,很快冲洗完。
杜召太高?,衣裤都?又大又长,裤子压根没法穿,她只套了上衣,盖到大腿中间,湿着头发?出来。
杜召翻箱倒柜找到条新毛巾,给她揉揉头发?:“你跟李家,有什么瓜葛?”
邬长筠没回答。
“当我没问。”
“李仁玉,是我亲生父亲。”
头上的手顿了一下。
这么一说,所有事情都?通了。
“他抛弃了你母亲?”
“我妈和他青梅竹马,后来因为名利,他娶了大户人家的小姐,我曾经有个哥哥,被他现在的姨太太害死了,我妈肚子里怀着我逃到别的地方,在我五岁时?候死了。”邬长筠见他一脸心疼的表情,扬起唇角,“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前尘旧事而已,早没感觉了。只是觉得,他们不?该过得这么安稳。本来我没打算这么早揭露,想等我准备离开之前再做,其实相比过去的仇恨,我更在乎我的未来,今天,冲动了,但冲动也好,早一点了结,我也不?用?再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