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想到了家里的族人,想到了韩翙,起身收拾了行李。
卢菲菲听着动静,惊愕,“你别是上吊了吧?”
她还是决定让侍卫开门,然后盯住他,又派人给徐希送信进王宫。
侍卫把信送给了秦俪,听家中张良又有异常,她在外等着朝议结束。
今日的朝议依旧是各郡县发来的大事或案件决策,徐希多数时只旁观,这些政务有李斯,王绾会处理,有陛下会决策。她不多伸手到两人面前,宣发和学宫的事,他们两人也尽量不伸手过来。
朝议一结束,徐希就大步出了议政殿。
远远看到秦俪似是在等她,大步走过去,“今日不是没有考核任务?”
秦俪走进了,低声回她,“是菲菲让人找主君,说是张良似是中邪了。”
她说着一言难尽,张良中邪?怎么想也不可能。
徐希嘴角也抽了抽,“是张良搞什么动作吧?她从哪里看来的是中邪?”
“看侍卫挺急,主君先回家一趟看看吧。”秦俪也失笑,又怕真有情况。
“好。”徐希应了声,赶回家。
家里气氛有些凝滞,卢菲菲把案几搬到了廊下处理课业,亲自盯着张良的房门,以防意外。
见徐希回来,立马起身跑过来,“主君,我已经问了一大圈,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不过看他要死要完的样子,估计是他老家造反了。”
徐希无奈,“又没消息,你这叫造谣。”
卢菲菲抿嘴,“那他一副死人脸,问了还不说,还收拾行李了,我猜的嘛。”
徐希听他收拾行李,脸色一变,快步到张良房门前,“张维风?”
张良已经放好了行李,端坐在外间,等着她。
见她担心的过来,不知是担心他出事,还是担心他走了。
“我有事问你,其他人先退下。”他直接道。
卢菲菲当即就皱眉,“主君的事,我们早晚也要知道,把人都打发走了,我们不就失职了。”
徐希摆手,让她和侍卫先出去。
卢菲菲给管猗,盖聂使眼色,让他们盯好了人,别突然又挟持主君。
管猗早已知晓因由,直接退了出来。
盖聂看他一眼,目露询问。
管猗摇头,阿希的男人们互斗,谁输谁赢,关他什么事。
张良盯着徐希的眼睛,清冽透亮,星子一样,他极力从中看出对他哪怕很浅的心悦爱慕,只看到闪亮的星芒。
“到底出什么事了?跟我说,我解决不了,还能摇人一块。”徐希尽量让自己说话温柔一点。
但她身上穿着挺括严谨的玄色绣纹官服,朝天髻是特制的墨玉发冠,两条垂绦乖觉的垂在她耳边两侧,任谁见了都要拜一声,少丞相。
张良直接问她,“你与我说实话,你当真心悦我吗?”
徐希皱眉,“怎么又问这个?谁跟你说什么了?”
张良望着她呵呵笑,“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喜欢!你是得婚前恐惧症了吗?”徐希很疑惑。
“我们成亲后住在哪里?”张良问她。
“咸阳城改造之前,就住在这里,你看行吗?”徐希还征求他的意见。
“这里的院子不够大,还住了你不少属官,护卫。我想安排人都不好安排了。”张良道。
徐希想了想府邸后面的院子,也可以买了,“可以往后扩建,你想安排多少人?还是你介意阿萚和渚道子?我可以去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