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认为当时的皇帝陛下已经不行了,不想肉包子打狗。
谁知道陛下身体无恙,这来西北走亲戚就是来秋后算账的。
当时借粮西北宗室各家真心实意出借的不多,大都是碍于天子威严,但都多多少少的借了一些出去,维护了皇帝的面子。
好像只有几个头铁的郡王,一毛不拔,生怕粮草借出去会打了水漂。
此时的朱真泓心中也十分焦虑,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众人的目光。
他心中明白,众人的猜测并非全无道理。
当时,他确实不想将粮草借出去,他认为圣卫军在边关没有地盘掌握关窍,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而且,也认为陛下病入膏肓,行将就木。
借了粮食出去也得不到任何的回报。
然而,事情出现了他意料之外的情形。
陛下身体无恙,而且已经开始算旧账了。
几人的绝望目光让朱真泓感到十分不自在,他知道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几次,沉声道:“各位,事已至此。本王心已经乱了。”
“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这半年来他可是收集了不少皇帝这几年的一些传言,信息。
越了解就越感到害怕。
那个不理朝政,贪玩爱耍的天子已经变成了战功彪悍的铁血皇帝。
手中也有日进斗金的皇家生意,不用国库出银子都能养的起那么大一支强大的军队。
他估算错误,预判形势不对,这枚苦果已经吃了大半年了。
临洮府就算是离京城再远,那也是在大明的国土之上。
抗旨!
是要杀头的!
原来是和朝廷派来郡王府的这些官员好的穿一条裤子。
没有人来管,自己关起门来在封国当个逍遥的土皇帝那也无所谓。
“郡王爷,您可能多虑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如果真有什么事,也不会留这样长时间吧。”
其中一个幕僚微微躬身,抱拳行了个礼,违心的说道。“咱这位陛下眼里可揉不的沙子。”
他心中期盼这个事情就那样过去了,牵连起来,谁也脱不了干系,斩首是小事,可能还有牵连家里人。
“廖兄,不能太乐观,这个事情要是拿来做文章的话,可大可小。往大了说那就是不尊重陛下,藐视皇权,违抗圣旨。”
“往小了说,那就是不支持新军训练,自私自利。怎么样都是个错。”另外一个幕僚崔浩志说道。
“郡王爷,如今朝廷大军已经集结,要收回河套地区。听说兵力不少,这人吃马嚼的,每天都是个天文数字。不如您打着劳军的名义,把府中的粮草都送过去,还可以四处采购一些。到时还能落个好名声,陛下也会酌情网开一面的。”
郡王府教授微眯双眼,慢吞吞说道。
他已经老态龙钟,满脸的皱纹当中还夹杂了一些老年斑。
他今年已经六十三,向上面打了申请,今年是服务郡王府的最后一年。之后就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没有想到出了这样一档子事,清查起来,他的老年生活只怕是不怎么理想,恐怕还会祸及子孙。
当年来郡王府当教授也是因为这里离自己老家很近,有故土难离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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