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身体的阮落雪沿着悬崖上突出的石块跳了下去。
“让我看看,我略懂点医术。”说着直接动手,撩起他的衣服,查看伤口。
“你,你。。。。。。”苏永安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被阮落雪的动作给惊的差点岔了气,胸口急剧地起伏着。
看着对方防狼一样的目光,阮落雪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有些没好气地道,“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你在我眼中只是个病人。”
听到这话,苏永安知道自己小人之心了。他赶紧说出自己的情况,“我的左腿动不了,胸口也痛!”
“能不痛吗?肋骨都断了两根,要是不想死,躺着别动!”说着,又动手挽起他的裤腿,“腿也断了,有些棘手。”
阮落雪眉心皱了起来,攀着岩下的树藤,缓缓直起身子,望向了头顶的悬崖,最终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还不等苏永安反应过来,她便踩着突出的石头,唰唰几下窜上去。
半响之后,阮落雪背着背篓,又重新跳下悬崖,在苏永安的注视之下,拿了一把草药将其砸碎。
又用镰刀砍了些笔直的树枝,将草药敷在他的胸口、腿部,又用树枝固定好。
等她忙完,这才抬头望向苏永安,“我虽然有心想要将你救上去,但是你也瞧见了,我一介女流之辈,想要将你从这悬崖底下背上去,那无疑是天方夜谭。
不如你在这儿等着,我回村找些人来帮你。”
“那就多谢姑娘了,事成之后,苏某必有重谢!”
听到“重谢”,阮落雪双眼刷一下亮了几个度,经过这些天的了解,她已经将这个家的具体情况掌握的很清楚了。
这个家一个字,穷!还欠有外债。
顾老爷子和辛氏,育有两子,一女。
大儿子顾青山娶妻张氏,育有一子和一女。
儿子顾怀安十二岁,在县城的梨山书院读书,已经有了童生的功名。
女儿顾巧十岁,在县城的裁缝铺里学裁缝,一年难得回来一次。
二女儿顾思嫁给了邻村的人,已经断了联系。
老三是顾长青,目前就读于梨山学院,已有了秀才功名。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阮落雪内心激动的不行,但还是矜持地摆摆手。
把背篓整理一番,将镰刀留给苏永安作防备,阮落雪背着背篓下了山。
阮落雪到了山脚,村民们便发现了她,纷纷围过来,盯着她的背篓瞧。
“雪儿,你这是上山采草药去了呀。”
“这还用说吗?这不是明摆着,你看她背篓里满满都是草药,不知道得值多少银两。
我们呀,就是见到这些草药也不认识,这还得是雪儿!”有村妇羡慕地开口。
“哈哈,说的倒是,还是老顾家有福气,这是领了个金娃娃进门。”
其他几个村妇也纷纷附和着,哈哈大笑起来,有多少真心,那就不言而喻了。
看着他们越说越离谱,阮落雪瞅准时机开口,“婆婆们,你们能不能帮我找几个青壮力过来!”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有村妇关切地询问。
“山上,悬崖下边一点,有个失足掉落的人,我一个人把他弄不上来,想请乡亲们帮帮忙!”
原来如此,村妇相互对视一眼,张大娘眼神闪了闪,一拍巴掌,“啊,那我们速度得快一点,千万别见血了,要是见血的话,很容易引来猛兽。”
其他几个村妇也纷纷附和,要知道平时上山他们最怕的就是见血,血腥味飘荡出去,很容易引来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