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故意坑他。
“我知道。”
裴靳年随口说道。
“知道?”盛夏不解。
“那张床上,染了你的血。”
如果她真跟别人也发生关系,又怎么会落下处子血?
只是当时他也惊讶,与裴骁谈了两年还能是完璧。
盛夏火了:“你既然清楚,为什么还要愚弄我!”
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
公司破产,父亲失踪,她背上巨额债务,男朋友出轨还设计陷害,让她无辜失去清白,意外怀孕还要遭对方耻笑、愚弄,她招谁惹谁?她要跟谁去说理?
见她双眸通红,愤怒的神情像是全身竖起了倒刺。
裴靳年惊觉自己过了,收回手机,“只是想让你清楚那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当晚酒店走廊里,他看见盛夏被一个男人揽着肩膀,一看情形便知他们根本不认识,只是她当时意识并不清醒。
裴靳年让人拉走了男人,把她带回自己住的总统套,本意是让她好好睡一觉醒醒酒,谁知她竟一个劲儿地勾着他的脖子。
这才发现她被人下了情药。
他不是柳下惠,香软的唇,惑人的躯体,一切便都发生了。
盛夏的火消了些,裴靳年也软了口气:“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她把上午的事告诉他,怕他不信,又从包里取出验孕棒。
裴靳年沉默良久。
盛夏拿回验孕棒,心里并未觉得不适,只因从未指望。
“我不会拿它来要挟你什么,本来我也已经约好流产手术,只是想着你有知情权,才告诉你。”
裴靳年诧异:“你想打掉?”
“我没有做好当一个母亲的准备,更不想当单亲妈妈,你也有女朋友,更不希望因为这个孩子破坏了你们的关系,打掉,是最好的选择。”
盛夏思考的很清楚,先前她是犹豫,尤其在看到那些孕妇,心里隐隐地生出不舍。
但在看到裴靳年的女友,以及来停车库的路上,她快速分析了一遍,这个孩子不能要。
“你的想法很理智。”
裴靳年肯定了她的话。
虽然从未指望,但亲耳听到他的赞同,盛夏心里还是生出几不可查的凉意。
“但是,”心绪正矛盾着,只听裴靳年又沉声说道: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