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扒在窗前等穆斯年回来,穆斯年从外边无法及时发现他,他却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经常在穆斯年进屋后吓他一跳。
只不过那时候他需要踩着小板凳,如今不用了,外边的场景也不如小时候那般令人心生期待,反而令人心生冷意。
黄管家吓得在地上直发抖,孟司令身后的人也在那声木仓声后全部将木仓举起来对准穆斯年。
孟司令一听他这话就发现了端倪,他从未对外宣称自己还有个儿子,穆斯年不可能知道这属于自己的家事。
而且,黄管家刚才提到求了孟秋文才得以见着儿子一面,可孟秋文不是早就死了么,又怎么。。。。。。
忽然,他突然瞪大眼睛,瞪了眼趴在地上的黄管家,又目光如炬地盯着穆斯年道:“好小子!死到临头还想骗我。”
他断定穆斯年是从黄管家那儿得知他还有个儿子的,也断定穆斯年和黄管家又在演一出他没见过的戏。
“哼,孟秋文早就死了,你们以为提了他我就会自乱阵脚么?别开玩笑了。”
“是不是玩笑,孟司令要不要看一下你身后?”穆斯年突然展眉。
孟司令觉得他还在忽悠自己,“看身后?看什么身后?看了身后你就开木仓是不是?那都是诓小孩儿的把——”
“爹,你在做什么?”孟习焐突然被背后喊他。
孟司令这时终于舍得扭过头去,“儿子,爹是在为你打江——”
他话说一半突然顿住,因为那儿不止孟习焐一人,还有他早就以为死了的夫人和儿子。
他愣在原地许久,忘了反应,良久才突然笑起来:“儿子,你也跟穆斯年一块儿耍你爹玩儿?知不知道你身边那两人是谁?上哪找的假人来糊弄你爹。”
“爹,你没看错。”孟习焐扶着孟夫人上前,“我也知道他们是谁,夫人和秋文都还活着,本来挺好的一件事儿。。。。。。可你现下在做什么?”
“你负了他们,如今还要谋反么?”
孟习焐眼底宛如空洞,他不懂自己敬爱的父亲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早在半个时辰前,他还跟白伊瑾在茶楼,可孟秋文却带着孟夫人来找他,没有任何铺垫地与他阐明身份,并表示孟司令木仓杆子堵到了督军府门口,还绑走了黄管家。
他娘说什么都要去看看,他没办法才向孟习焐说明一切。
孟习焐还在震惊之余,白伊瑾就说要跟过去看看,他这才缓过神,派了两个人在茶馆照顾好白伊瑾,带上两人便赶往督军府。
一路上他都以为孟秋文在与他开玩笑,可借着身份的便利带人进去后,他却亲眼见证了自己父亲的丑陋与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