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不疼,心绪始终难平,某个念头应运而出,不想让面前人受到任何伤害。
他小心翼翼保护的瓷器。
险些四?分?五裂。
「江颂等我……明天会来接你,可以吗?」他俯身去?问,抓着江颂的手掌,碰到自己?的额头。
江颂闻言点点脑袋,手指稍动,眉眼触及他,嗓间发出微弱的声音。
「……什么。时候。」
「………很快。」
夜晚的山上一片冷清,路过的车辆偶尔经过,新一年的夏日,迎来六月的盛夏,蔷薇花盛开了,点缀着无边的夜晚。
温黎在下车时看到了门口停的另一辆车,温矩在家,一楼角落的灯在亮着,阿姨还在忙碌,等他回来开饭。
进?门见?到温矩在打电话,他在温矩对面坐下,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冷清的饭桌,汤碗里盛了两个人的汤。
没一会,温矩掛了电话,父子俩之间异常沉默,片刻,温矩才开口。
「最近怎么样。」
「……挺好。」他回答道?,汤的味道?不错,有点甜,江颂应该会喜欢。
阿姨在茶几那?边修剪玫瑰花,他把汤匙放下来,对温矩说,「有件事需要讲一下。」
闻言温矩看过来,他的眉眼生的像母亲,父亲五官更加俊雋,並不浓艷。
「我要写?一封信,需要你的公章。」他静静开口。
「……」温矩,「你用吧。」
有了父亲的允许,附带检察官印章的信送往某个地址,附带录音文件,他忙完已经是深夜了。
从书房出来,他看向窗外,月色正?当空,没有困意,反倒某句话縈绕在耳边。
什么时候。
答应的明天过去?,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
回到家。
沙发上空荡荡的,酒瓶散落在地上,李颂文不在家,不知道?是不是在房间里。他低头去?收拾地面,没有开灯,晚风吹进?来,心里空悠悠的。
碰到冷冰冰的酒瓶,匯聚在一起数量可观。
心臟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洞,四?面八方?的透风,不知道?该如何填补。
这个时候。妈妈在做什么呢。
他站在电话边,想打电话给江琳,手腕却没有抬起来。
回到这里,需要忙碌,照顾他,时间消磨在日常琐碎里。
他知道?,妈妈。不喜欢。
酒瓶全部摆好,放在门口的角落,家门打开也並不害怕,某个瞬间甚至有些期待,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未知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