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不财急匆匆背药箱赶来,钟离玉疼痛缓解,坐在小榻上歇息,月萤在旁边看护,用巾帕给他拭去冷汗。
钟离玉让周不财回去,月萤却不让,非要周不财给他号脉。
倘若是寻常头疼,钟离玉的反应不会如此大,月萤犹记他当时隐忍痛苦的样子,眼下即使吃了药,脸色依旧透出不正常的白。
月萤感到惊慌不安,生怕钟离玉有何闪失。
“娘亲,你让周大夫给你看看吧。”月萤央求道。
“那你先回去。”
“为何?我不要,我就要在这里。”月萤固执起来没人能阻止。
钟离玉无力地按按太阳穴,只得作罢。
月萤顺理成章把钟离玉的手给带到周不财面前,她正要把袖子卷起来,钟离玉冷不防捉住月萤的手,道:“不用。”
周不财笑道:“没问题。”
“那就拜托周大夫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请过脉,周不财给钟离玉针灸,吃药只是缓解,还要辅以针灸。
月萤问:“为何娘亲会头疼?”
周不财道:“这是陛下的老毛病了,头疼的原因有时是突发,有时是情绪波动过大。”
“周不财,闭嘴。”钟离玉呵斥道。
月萤抓到重点,追问钟离玉:“娘亲,你的老毛病缘何我不知道?这个头疼的病从何时开始的?”
钟离玉默然,他并不想让月萤知晓自己的头疾,主要是怕她担心。
周大夫为月萤解答:“很早了。”
“那以后还会发作?”
周不财道:“是的,不过可以通过吃药来缓解。”
月萤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她扭头,对任性的钟离玉苦口婆心道:“娘亲,我知道你不爱吃药,但不吃药就会很疼的,所以以后我会监督你,你若是发病,一定要记得吃药,还有药不要放在那里,最好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钟离玉沉默以对。
“娘亲。”
钟离玉凝眉:“朕听到了。”
月萤又问:“可以治好吗?”
“很难治好,陛下之病乃陈年旧疾,只能调养为重,平日不应大怒,要保持心平气和,注意休息。”
“多谢周大夫。”
“不必言谢,无足挂齿。”
等了一会儿,针灸毕,周不财告辞,月萤相送。
月萤回来:“娘亲,头可还疼?”
“无事了。”
“药要带在身上,我听周大夫说,娘亲过去头疾发作时,从来不肯好好吃药,洪公公也说是这样的。”月萤抿唇,“娘亲,这样不好,月萤。。。。。。不想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