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啊。。。。。。”钟离玉作思考状,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
“你让朕冬至日祭天祀祖?”
“是。”
钟离玉托着腮:“可是要祭祖的话,是要去宗庙的,可是宗庙好像已经没了啊。”
这时,又有人站出来,道:“陛下,臣有一言,恳请您下令重建宗庙,以正体统。”
钟离玉置若罔闻,陷入沉思。
“陛下,恳请你重建宗庙。”
当年钟离玉继位后,宗庙连同宫里的道观皆被烧毁,道观倒是无所谓,群臣心痛的是宗庙。
这些年,群臣没少上表重建宗庙,然钟离玉要么置之不理,要么骤然发起疯来。
事情一拖再拖,就拖到今日都没能重建,朝臣们的心病长久盘踞,也就变成药石无医的沉疴。
钟离玉仍然未曾搭理,忽而,钟离玉拍手:“朕想起来,宗庙被一把火给烧了,原来是被烧没了呐。”
语气微表惋惜。
众臣:“。。。。。。”
众臣忧心喊道:“陛下。”试图让钟离玉迷途知返。
钟离玉笑意更深,转而问徐首辅:“徐阁老,你也是这般想的?”
徐首辅道:“臣以为宗庙乃——”
钟离玉打断他:“够了。”
“重建?哈哈哈哈,那岂不是要把那个贪生怕死的昏君给供起来?让朕想想,他生前都做过什么荒唐混账事。”
“。。。。。。他生前昏庸无道,迷信鬼神,在宫中大兴土木,肆无忌惮地建造道观,偏信一群装神弄鬼的臭道士,为长生祸害骨肉百姓,闹得天下鸡犬不宁,你们说,他配吗?”
钟离玉毫不掩饰地数落先帝罪行。
数着数着笑了,笑得脸上的肉诡异地跳动,笑得肩膀颤栗。
有几个大学士嗅到危险,霎时冷汗直冒,有人意欲拉新入内阁的大学士的衣角,阻止他再度进言。
而说话的大学士根本没会到意,一意孤行,继续道:
“本朝以孝治国,先帝昏庸无能,追求长生不老,惹得一群乌合之众祸乱朝纲,先帝的确有罪,可他毕竟是先帝,毕竟是陛下的生身父亲,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随心所欲,当思之虑之,您若再藐视礼法,不重尊卑,肆意妄为,就真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其他人听到这话,大惊失色,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