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疼吗,我瞅瞅。
他马上扭头去看她的腿。
甘望舒坐起来,掀开被子爬到他怀里去。
萧津渡一手抱着她一手去摸她的左脚揉。
&ldo;怎么样的疼法,还和昨晚一样吗?
&ldo;其实这两年,它都疼的。
&ldo;什么?
萧津渡抬眸,困惑地对上她秋水盈盈的双瞳。
&ldo;以前被撞了,然后
她说第一段萧津渡眼底就已经晕染开了一层黑。
&ldo;然后没有休息好,那天,在招待所,坐了太久,后来回了美国,怎么也养不根本,我只能看中医,那边又没有好的中医,所以后来一到秋天它就痛。
她好奇地呢喃,&ldo;但是我们现在,还没到秋天呀,前一阵就偶尔会痛,但是不严重。
萧津渡呼吸都急促了,&ldo;前一阵就痛了?是不是下雨了。
&ldo;可能是。
她伸个懒腰往他怀里钻,&ldo;今年北市天气是凉爽一些。
萧津渡张开怀抱拥着她,想到昨晚在车里,她一直说腿酸,他给她摁了几次,其中一次她在上面,那个姿势需要她一直半跪着曲腿,后来想要再来一次她就摇头了,说不舒服。
他以为就是单纯在车里做那事地方太小了,她无法舒服地放开身子,导致的脚不舒服,结果
&ldo;吃个饭,我下午带你去医院复查一下之前那几处伤。
想着今天反正也没去公司,甘望舒就没有拒绝,点点头,起来准备去洗漱了。
萧津渡直接将人抱到浴室去,看她站着还不算困难才出去,又坐回原来的地方。
他脑海里飞转着一个画面,那年六月的雨夜,她在凌晨十二点半,孤身一个人踩着淌水的长道,一瘸一拐地走。
走着走着下雨了,她就在雨幕里拖着那条腿走远,走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最终不知道到了哪个路口,坐了什么车子走,有没有人接她,是不是她自己打的车。
那过后三天,她自由受限,只能在北市活动,还要去招待所再次受询,根本没有时间可以去看伤。
那行动被困的三天里,她是忍着痛在家里度日如年的,直到第三日被甘衔清带走。
还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才能到达纽约。
萧津渡弯下腰,双肘压在膝上,垂下脑袋,呼吸闷而沉,好像胸口被一团海绵堵住。
这一刻忽然理解了她昨晚在车里因为一首歌哭的事,理解她为什么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还是愧疚难当,说如果重来一次,她一定会选择第一天,或第二面,就跟他坦白。
萧津渡这一刻也是无法言说地悔恨难当,恨那个晚上为什么要生气,要让她淋着雨拖着那只受伤的脚走,让她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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