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她也觉得脑子清晰了些,甚至现在她不觉得是花钱找罪受了,很享受。
不知什么时候,甘望舒发现萧津渡在看她。
隔着一片帘子与三四米的距离,他斜靠在椅子里悠閒坐着,在看她,也不知看了多久,但是瞧那一动不动的模样,感觉她发呆多少时长他就看了多少时长了。
甘望舒不自在地低下头。
眼角余光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她又微微撩起眼皮。极目之处,萧津渡的手在朝她招。
甘望舒犹豫了两秒,就两秒,很快就掀开帘子出去了。
她坐到萧津渡身边。
&ldo;哎,蓝小姐,你吃兔肉吗?
楼靳问她。
&ldo;我都行,没什么忌口的。
她轻声道,又说,&ldo;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名字,不用那么客气。
&ldo;你叫什么来着,津渡叫你什么书?
&ldo;望舒,望月的望,舒捲的舒。
&ldo;望舒啊,这是月亮的意思?
甘望舒:&ldo;差不多。
&ldo;行,那以后就叫你望舒了。
&ldo;望舒,这个名儿,有点耳熟
边上一个男人一边翻转兔子一边嘴里嘀咕。
甘望舒心头一凉,好像一瓢水砸在心头。
她看去。其实他们几个男人她应该都见过但是除了楼靳她印象深刻一些,其他认不出来。
眼下总不能在这掉马吧,她马上先发制人:&ldo;除了楼先生,其他人我都不认识呢,那我怎么称呼你们。
萧津渡懒洋洋抬手,不是很热情地指着一个穿黑衬衣的男人:&ldo;这个姓荣,荣晟,荣氏的二公子,和甘氏没什么关係不用认识他。
&ldo;
几个男人大笑。
关键是本人也承认,並不觉得怎么了。
萧津渡又指向对方边上一个穿白衬衣很风雅的男人,&ldo;这位姓宋,宋此洲,从文搞什么科研的,也不用认识。下辈子都不会跟这种人打交道。
笑声又起来了。
最后坐在楼靳身边穿着件卫衣的男人,萧津渡说:&ldo;这我同岁的堂弟,姓萧。
甘望舒惊讶,在对方微笑客气的目光下,心有些虚地笑一笑,末了趁着所有人都去看那几只兔子,她扒拉了下萧津渡的手,扭头看身后的雨,等他回头时,她悄悄问:&ldo;你们萧家和甘家的仇,是整个萧家的吧?不是只是你吧?
&ldo;当然,从一百多年前流传下来的,肯定是现在所有姓萧的都有份。
甘望舒吸气:&ldo;那,不是多一个人恨我了嘛
他皱眉:&ldo;恨你干嘛?我说了你別老代入自己是甘家的人,你再代入一个试试。
&ldo;
甘望舒默默回头去烤火。
但是萧津渡刚转过头,她就忽然又拽着他耳语:&ldo;我再代入一个,你连我也恨起来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