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太大了,以至于当事人吴金宝都呆愣了好一会儿。
要关闭武学馆,要让出场地,这才是原本商量好的剧本,胖子自然是认。
可现在又加上下跪道歉,还要搭上华夏国术的名头,胖子肯定不会干了。
“山田,你瞎哔哔啥……说什么下跪,这是污辱人的举动,只要奴性民族才动不动就下跪,我们中华民族不兴这一套。还有你那什么道歉……哼,本人才疏学浅,代表不了国学,登报道歉是不可能的!”
“你要有种,我们就干一架,打输了武学馆关闭,场地让给你们;你们输了,空手道馆关闭,你们滚出燕京!”
“有种就干一架,没种的人才找那空虚假大的帽子压人!”
燕京学子的确都是人才,胆怯也能说得惊天动地,字正腔圆。
当然,现场的学子立场也没有问题,吴金宝话一说完,就有人一边点赞,一边怒斥鬼子空虚假大,自欺欺人,搞道德绑架……
“哥,你怎么看?”鲍莹莹俯身过来问道。
“能怎么看,用眼看呗。”道乙翻了翻白眼,觉得这问题问得有些白痴。
每边五名选手,都在场边坐着,要说境界上有差距,那也不大,都是铸体境的小家伙……可是你们武学馆学子演武是为了耍帅,人家是要拿命来赌,输了要切腹的那种,这战斗力自然是高下立辨。
“你觉得我们会输?”
道乙摸了摸鼻子,说道:“如果你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还是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我实在是没办法看好你们。你那小鬼子那些选手,个个腰佩短刀……你知道那短刀是干什么的吗?”
“耍酷呗……上场又不得带刀,除了耍酷,还能干嘛。”
“短刀对于岛国武士来说很神圣,那是他们用来剖腹的工具。”
“你的意思是……”鲍莹莹也吃了一惊,她很难接受,简简单单的对阵怎么会变成生死相搏。
“你们这边除了那胖子有点水平,他好像练过七八年,下盘稳健,其他人都……”道乙摇了摇头,又挠了挠头,“如果要赢,只能靠你超强发挥……只是要你以一敌五,而且还得防着人家的暗招,你有信心吗?”
鲍莹莹秒变严肃,认真地打量起了对手。
让道乙感到不解的是对方的领队,三十几岁的模样,脸上波澜不惊,不置一言……关键是他一直都在打量着道乙,脸上没有表情,双目却隐有杀意。
互不相识呀,这杀气从何而来?
至于这场对战,不是很小儿科的切磋吗?
如果仅是这样倒也没什么,立场各异,自己又可以毫不谦虚地说是本方第一高手……让道乙吃惊的还在于,他居然看不透对方的境界水准。
这是很蛋痛的事情,别说是开通了眼脉,就算是来自修行者本身的感觉,境界相差不多的情况下,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气场。
应该是有隐藏气机的法宝,也许正是凭借此法宝,还躲过了特情处的调查跟进……道乙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他胸口的一块玉佩上,玉佩佩戴的位置刚好是一般人的气海,还隐有毫光……
“认识那个人吗?对方最老的那个……”道乙低声地问了问鲍莹莹。
“不认识,没见过。”鲍莹莹摇了摇头,“我平时来武学馆的时间本就不多,对空手道馆的那些家伙更是不认识。至于说年龄,岛国的研修生确实有不少大龄人士。”
“你看他的眼神,觉得他会是学生吗?”
对方领队眼神深邃,脸上表情古井不波,正襟危坐的模样像是一名大宗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学生,一个对客观世界早就失去了探寻欲望的老头好不好……
鲍莹莹也觉得不对头,她说了一声“去跟进”,就找人问去了。
花了几分钟,鲍莹莹带回来的消息还是摇头,没有人知道对方的来历,都说没见过。
时间过去十来分钟,场上的纷闹变成了双方的协商。
吴金宝跟山田站在一起小声地嘀咕了好一会儿,吴又跑到道乙的跟前,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兄弟,对不起。对方提了个要求,说是他们馆长想要和你战一场。他们说,只要能和你战上一场,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战一场?”道乙皱了皱眉,“他们馆长是谁?你认识吗?”
“不……不认识,以前也没见过。你知道的,有些道场有人投资,但投资人不会呆在道场。”
道乙点了点头:“那他们知道我是谁?”
“他们称呼您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