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府所有男子的头发也没保住。
幸而他们身上没有差事,不然在外头、在外人的目光中变成秃头,不是更没脸面?
听着况府趣事,容安连吃点心都觉得比往日还要美味。
褚小姐虽应该能料到这些情况,但还是应该跟她说一说吧?
于是容安提笔给褚音写了一封信,绘声绘色描述了况府人的情况,折好让白芷用秘密渠道给褚音送去。
然后问责曹纲。
也找到了给景阳长公主的借口:他受人所托要照顾褚家小姐,但男女有别,只能转而托付母亲。
“若是母亲觉得投缘,可以接到身边,一则完成他人所托,二则也能给母亲解闷。”
景阳长公主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有些愣怔。
抖着信问驸马镇北侯容克:“子固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人会托他照顾一个女孩子?”
容克接过信来看了看,微微一笑:“借口罢了。”
“借口?”景阳长公主寻思了一回,忽然笑道,“你是说他瞧中了人家姑娘,所以才找了这么个烂借口?”
容克点了点头。
他倒不觉得儿子无礼。毕竟容安只是托长公主照顾,也有一层请母亲把关的意思吧?
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景阳长公主转眸看向容克,发现对方正目光专注地看着自己,不由回给他一个充满柔情的笑。
他们两个便是先自己看对了眼,才请先帝赐婚的。
自然知道情投意合,比素未谋面就做了夫妻,要和顺得多。
不见这么多年,两人已经步入中年,依旧感情融洽?
“既这么着,”景阳长公主把信折起来,“这姑娘我是必须要见一见了?”
容克颔首,“儿子好不容易有一件事求到头上,自然要尽力。”
“好,”景阳长公主笑道,“听你的,反正这一次咱们出京疗养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回去打个转。”
容克交割了兵权,便整日陪着景阳长公主四处游玩,以疗养为借口。
很少在京城逗留。
这种远离权力中心的姿态,使他们夫妇在朝臣中声望反而更高。
再者,即便他们不掌权,皇帝对他们的看重也没减少分毫,地位自然仍是高高在上的。
回到京城之后,景阳长公主夫妇先进宫去拜见陈太后和帝后。
与陈太后和陈皇后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但见了皇帝之后,夫妇俩都大吃了一惊。
景阳长公主更是忍不住失声:“皇兄,你怎么憔悴成这样?”
皇帝瘦的两颊都凹陷下去了,精神状态也不太好。
但他自己摸了摸脸,反而笑道:“有么?朕还觉得近来精神颇好呢!
“你们也知道了吧?子固这一次打的大胜仗,能给咱们迎来十余年太平呢!
“北齐这些年不消停,咱们固然没吃什么大亏,但连年征战,苦的还是百姓。”
景阳长公主摇头:“皇兄,这些家国大事,不是臣妹能插手的,但你这身体……
“身边伺候的人呢?我必须亲自问一问!”
皇帝笑着对容克道:“你看看,她从小就爱管着我,如今朕都抱了孙子了,她还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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