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微微叹了口气,“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全都烂到肚子里吧。
“二舅母受惊过度,我们怕是要即刻下山,再耽搁下去,又不知会出点什么事。”
“你给我闭嘴!”
恰在此时,况二夫人苏醒过来,只听到容安最后一句话,不由恼羞成怒,指着容安,声嘶力竭地道:“是你!都是你害的我!”
容安睁大了眼睛,满脸无辜和委屈,“二舅母,您这是……”
他提起姜汁浸过的帕子揉了揉眼睛,眼泪汪汪跟况二夫人的丫鬟婆子说:“我知道舅母是受惊过度,此时头脑不清。
“你们别干看着,庙里别的没有,安神汤也没有?”
况二夫人还想跳起来打容安,奈何浑身无力,脚还疼得要命,仍梗着脖子骂:“你这个扫把星!混账东西!我知道都是你害我!”
容安不分辩,手帕捂着脸,一面“嘤嘤嘤”冲出了禅房。
大雄宝殿发生的事早已传开,被安置在此的低位官员家眷都有耳闻,挺身而出救人的况家表小姐竟这样被况二夫人叱骂!
啧啧啧,可见表小姐素日在况府过得有多艰难!
这还是在外面呢,况二夫人竟一点脸面都不给留。
表小姐是他家哪一路亲戚来着?
哦,原来是况老夫人的嫡亲外孙女,江南大儒褚敦儒的嫡女。
听说褚大儒远行不在家,褚家老太太去年过世了,况家这是欺负人家女孩子没有长辈做主吧?
议论声越来越大,况二夫人的丫鬟婆子们也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不能放任况二夫人胡言乱语,大着胆子捂了她的嘴,等安神汤熬好送来,强行灌下,等她睡着了,便急匆匆下山去。
主持从百忙之中抽身赶来,只看到满地的狼藉,长叹一声不由老泪纵横。
同时暗暗下定决心:往后况府被列入西山寺不受欢迎名单了!一路下山来,不知忍冬是如何做到的,沿途听到的都是“况府表小姐勇救舅母”的佳话。
容安翘了翘唇角,他的人还是挺能干的。
待回到况府,好端端站着出去的人,躺着回来了,好几个丫鬟婆子都挂了彩,况老夫人都受惊非小。
再看容安,虽然毫发无损,却两眼肿得桃儿一般,心中不安,莫非今日的事出了什么岔子?
草草安慰了容安两句,让他回去歇着,况老夫人把服侍况二夫人的人叫到跟前问话。
不多时养荣堂里就传来了况老夫人的咆哮。
这很罕见,况老夫人自持身份,训斥下人都很少大声。
容安听说之后,一边任由木香给自己敷眼睛一边撇嘴:“二夫人不光办砸了她吩咐的差事,还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不生气才怪!”
甘草还一头雾水,“小姐,出什么事了?”又伸手捅了捅木香。
木香摇了摇头,“我也糊涂着呢!”
容安笑了起来,想着褚小姐身边的人也不能总是什么都不知道,便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讲了讲。
甘草气得浑身发抖,“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这是什么地方?简直就是虎狼窝!小姐咱们走!回家去!”
木香也眼睛通红,“他们竟这般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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