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荒唐的闹剧……
林镜轮为什么睡在他旁边?
床头的手机闹铃这时响起来,吵个不停,却无人关心。
无视了闹铃,郁梵被林镜轮拥住,对方毛绒绒的脑袋在他的肩窝摩|挲,像是撒娇,又带点别样的期待。
这种场景郁梵从没想过,他也不知道自己酒后是表现出了多大的热情和正向反馈,才使这个时候的林镜轮斗志满满——原本应该剑拔弩张相看两厌才对,此时却似毫无芥蒂地拥他入怀。
对方含含糊糊地吻他,声音不胜清晰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郁梵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再来一次。
林镜轮看郁梵两眼放空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尖利的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郁梵这才反应过来。
“你——”
黑暗里的微光勾勒出林镜轮紧实的轮廓,他眼睛很亮,像盯着猎物的野兽,又带着陷入熔浆的迷惘……甚至有些痴|缠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郁梵就想起了不知哪里看到的一句话:爱是不羞涩。
人与人之间,试探、拉扯、留有余地,羞耻心、嫉妒心、防备心,心心相扣,你使终不会完全地将自己打开。
但此时此刻,郁梵却有一个瞬间觉得林镜轮在自己面前好像是透明的。
这必定是错觉。
是他醉得太狠了。
郁梵对昨晚并不是全无记忆,酒精麻痹大脑变得十分迟钝,但身体的记忆依然鲜明。
现在他还浑身酸痛,整个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肌肉都在隐隐难受,他也不知道对方哪来的精力说再来一次,真佩服年轻人身体素质和血气方刚……不知疲倦。
在他的毫无反应里,对方像是有点委屈。
……
郁梵感到惶恐,终于憋足了劲推他。
“——林、镜、轮!!”
这种时候,男人箭在弦上有多疯狂失智,郁梵一清二楚,他也是个男人!但是,他现在很清醒,没醉死、没疯,这种时候再跟林镜轮闹下去,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你放开我!”
他窘迫得满脸通红。
早已领略过对方的体能,如果要硬来他当然不是对手,他只希望大家冷静下来好好说话。他知道年轻人容易冲动,很难克制——他没生气,也不想让林镜轮觉得自己在愤怒和痛苦,毕竟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他的问题。
郁梵叹了口气,很想扶额,什么叫醉酒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