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自己是有些过分了……但,彼时却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鬼使神差,他就无法思考,魔怔般地失控。
他竟然就那样唾手可得地碰触到郁梵的身体。
不同于上一次的醉酒的情热,是完全清醒的,带着对方独有的脆弱的耻感……绷紧的大腿和咬紧的牙关,都昭示着他在紧张。
但即使紧张,还是在自己的面前释放了“许可”的信号。
虽然这种许可并不是那种含义。
林镜轮不是一个重欲的人,甚至很多年来他都有些厌恶这件事。
他记忆里所见到的情事,并不美好,不过是肉体征服的游戏,粗暴对抗着忍耐,鞭挞应对着无言地承受。
那一幕反复在他的脑海出现。
后来,他想到那些甚至会觉得恶心。
野蛮、粗鄙又丑陋。
他反胃,又觉得心脏被带刺的荆棘反复勾扯、划拉开一道道不平整的口子,渗出黑色的血又一点点结痂。又在下一次回想时迸裂开来。
过去,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柏拉图式爱情的信徒。
——直到那天晚上,他才知道,多年的面具会被瞬间撕碎,欲念竟然也会使他疯狂……
而如果说上一次是初识禁忌的不可自持,那这一次的失控则无可推卸。
林镜轮从没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会这样溃败不堪。
郁梵将林镜轮推出去,猛地锁上门,他似乎放了狠话。
“别让我再看到你,滚。”
郁梵靠着门,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糟透了。
郁梵很烦躁,刘岩言约他的时候,他直接将地点选在了上次的夜店。
刘岩言大吃一惊,“你是不是在怪我上次不该把你丢下了啊……哎呀咱们一人一次当扯平了好不好。”
郁梵没说话。
刘岩言大吐苦水,“我跟你说我上次也特后悔,后来特别没劲,那妹妹不让摸不让碰的……还不如跟你喝酒呢。是不是我走了,你特别无聊?这次我一定好好陪你!”
上次……
郁梵的脑子里倏然浮现出那一晚的片段,剧烈的喘息,动弹不得的禁锢。
他被按在床上疯狂地进|入,模糊的眼前是陆莲台那张差不多的脸。
郁梵浑身冰冷。
焦躁的感觉让人发狂。
这一晚郁梵喝了很多酒,但是始终很清醒。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想领个人直接去酒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