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憋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机解锁。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你难道真不明白。
——只要你乖乖地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又来了。
郁梵想把陆莲台的联系方式拉黑,又忍住了。
怕拉黑反而激怒对方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虽然头痛,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神经质的表现落在刘岩言的眼里,刘岩言放下了筷子,借故将郁梵拉到没有人的包房,问他,“怎么了?”
刘岩言是郁梵小学时候跟他住对门儿的,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挺好,刘岩言家里算C市的旺族,父母爷爷亲戚六眷都是政法口的要员,他从小是混世魔王……也不知道怎么看破了红尘,是个不相信爱情的人间清醒,这些年不谈爱,只走肾。
他知道郁梵的性向,但对郁梵的感情经历十分不屑,第一时间得知郁梵分手回了老家,高兴得击缶而歌。
郁梵觉得不光彩,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被骚扰的事情。这会儿喝了两杯,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简要地和刘岩言坦白了。
刘岩言“操”了一声,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骂郁梵投资失败,血亏。
“你被套牢得一点流通性没有,没挣一分钱,居然还留下个暴雷的风险?!
你说你要是一开始就摆正心态当玩玩……十年青春咱该换钱换钱,该换房子换房子,分手了结束了,钱款两清谁也不怨谁,回过头去该打的炮一个不少,该爽的日子一点没落,多轻松!”
“你说你现在有什么,你后不后悔?!”
郁梵哭笑不得,有些恍然,最后只是说,“以前不后悔,以后不走心了。”
爱情的神性与不凡在经历过一次后,便轰然碎裂,成为虚无的假象。
刘岩言叹气,说,“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这里是C市不是他陆氏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我叔是刑警大队的,有事你随时联系我,给你摆平。”
郁梵终于笑了笑,很承情。
后半场郁梵有些喝多了。那个对郁梵合伙人很感兴趣的同学一直灌他酒,一开始刘岩言还能挡一挡,后来刘岩言自己高了,在饭桌上大跳脱衣舞自然也顾不上郁梵了。
都是老同学瞎胡闹,动静闹得不算小。
郁梵躲酒,说去上厕所,他走到门口突然被刘岩言按到门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郁梵知道刘岩言是直的,很无奈,但喝得晕头转向一时没能推开他。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刘岩言已经被贯到厚实的水泥墙上了。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