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哀嚎着,姿势也很奇怪,胳膊腿似是不好使,诡异的扭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顾母刚想说只是偷东西而已,反正没丢东西,不必要下这么狠的手。
但见自家儿子淡漠疏离的站在一旁,到嘴的话绕了一圈没有吭声。
辰儿毫不阻拦,反而满脸不加掩盖的厌恶之色,像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
儿子和儿婿都不是凶恶之人,定是这贼人做了不可饶恕的事,顾母无条件信任自家人。
张麻子和杨大柱泪流满面,缩着身子不断的道歉求饶,杨大柱伸手想抱叶如尘的腿,后者狠厉地一脚踹上他的腹部。
那一脚仿佛带着千斤之势,差点要了他的命,杨大柱面目扭曲地捂着肚子,疼到无法言语,感觉肋骨都要断了。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老子不找人弄死你,就不是你爷爷!”张疤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肩膀被卸了,双手无力的耷拉在地上,全身像散架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用赤红的眼珠死死盯着叶如尘放狠话。
叶如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薄唇轻启,不带一丝情绪,“恭候大驾,如果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墨发随风飘起,覆着白雪在漆黑的夜空中肆意舞动,张疤头战战兢兢蹬着腿往后挪动。
此刻的叶如尘褪去温润,犹如深渊里爬上来索命的厉鬼一样,浑身散发着戾气,冰冷的话语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人的脖子,令人窒息。
张疤头感到心惊肉跳,声音不自觉颤抖着,“你还想要我们的命吗?”。
他不愿意相信书生模样的叶如尘有胆子杀人。
但人家就是用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揍了他们,脚脚致命,和文质彬彬不沾半分关系,却连衣角都没有脏。
甚至伴着凄厉惨叫,连眉头都没皱过。
太可怕了!
张疤头彻底慌了神,肠子都悔青了,心里怒骂杨大柱,怎么盯上这样一个难缠的恶鬼!
张麻子一听要命,崩溃的哭着说:“你不能杀我们,杀了人要偿命的,官府不会放过你的。”
“话可不能乱说,官府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人?”叶如尘不以为意,双手慵懒地背在身后。
杨大柱忙道:“我们一路走来留下了脚印,村里人都知道你住这里,杀了我们你也跑不掉!”
笑死,叶如尘一脸戏谑地看着的他,“这么大的雪,你觉得明天一早还会有你们的痕迹吗?”
叶如尘嘴角泛起一抹讥笑,弯腰俯下身,轻声低语,“你们要消失在这个雪夜了,天一亮,再没有人找得到你们。”
“不要,不要,饶了我吧。”
张麻子泣不成声,不停的用头捶地,“我给你当牛做马赔罪,求求你不
要杀我。”
顾父觉得叶如尘状态不对,有些癫狂了,皱着眉打断,“如尘,不过是偷东西的小贼,左右也没得手,算了吧。”
顾母也被叶如尘这幅样子惊着了,心有余悸劝道:“是呀,大不了送去见官,犯不着做傻事呀。”
叶如尘沉默了,有这么吓人吗?放放狠话而已。
他下意识扭头去看顾青辰,夫郎呆呆的愣着,没有恐惧,叶如尘放下了心。
地上三人见他没有说话,心更凉了。
张疤头突然想到什么,激动指着杨大柱,“是他!杨大柱!就是他说你有钱,教唆我们来的。”
“也是他要糟蹋你夫郎,我只是贪财要偷东西,但我发誓对你夫郎没有半点坏心思。”
“混账东西!”顾父沉了脸色,没想到中间还掺了这等龌龊。
“对,对!”张麻子也反应过来,意识到他们遭罪的根本了。
叶如尘二人一定早就到了墙下,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张麻子毫不客气的供出同伴,“我跟疤哥只是想偷东西而已,没有别的心思,杨大柱早就惦记上你夫郎了。”
“胡说!我没有!”
杨大柱慌了,连忙狡辩,“我没有,叶小子,我们可是一个村的呀,你信我,我绝对不敢觑视辰哥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