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翼,你在做啥?」吓了一跳,甄平安拧眉端视,大剌剌的询问。
自虐,不行呀?
「欸?」
「不关妳的事。」
「喔,好吧,你爱捶爱踹、爱寻死寻活,的确是不关我的事,可是你先别忙这些杂事,澄平兄弟俩的事情比较打紧。」
他不语的瞪着她。
「你瞪我干么?是你说没我的事呀,更何况横竖你也是闲闲没事做。」
「什么叫我闲闲没事做?」这种污蔑,他哪吞得下。
「成天在街头打遛,你敢说自己不是闲人一个?」
「小嫂子,我这是替容家做牛做马、花了珍贵又花样年华的五年时间,才挣来一年的自由光景,妳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心酸?」
「怪了,你又不是替咱们甄家做牛做马,我干么要知道?还有,容家往后就都是你的,你怨什么?」
容翼当场气结。
什么叫容家往后都是他的?没大脑的小嫂子是忘了她那两个混小子一个姓甄,但另一个可是跟他一样,顶着斗大一个容姓呢!
什么叫做容家往后都是他的?听到就一把火烧了起来。
「少对我凶神恶煞的挥拳头,没用的啦,这样吧,算我给你一个机会替咱们甄家效力。」
「什么意思?」
「替我将他们给接回来,如何?」甄平安笑得天真中带着一丝邪魅,「这
要在山高几乎耸天的顶峰山上找逃家的兄弟俩不难,因为甄平安讽刺得没错,这儿他熟到闭着眼睛都不会摔下山崖,更遑论两双小脚丫子留下的痕迹明显到连瞎子都不会错过,要逮回他们易如反掌。
问题在于他能承受得了再一次的自尊受损吗?
寻人的脚步沉重异常,天色逐渐昏暗,若澄平兄弟俩中途迷了路、若……忧忡的心思一桩接一桩,容翼不由得加快脚步,生怕自己找得太晚。
突地,他停住脚步。
好香!这是……
「棻姨,这是妳的。」
林间幽凄,夜色迷蒙,隐约随风传来邬棻的声音,容翼听不清楚她说了些什么,但那轻柔的嗓音带点暖意、渗着笑意,不同于与他对峙时的冷然,听在他耳里,教他本想暂缓一缓的脚步竟停不下来。
呼,看来是他多虑了,兄弟俩没事。
「净,你还吃?」
虽非天寒地冻,但山里的温度是较低了点,这两个小家伙还邀她吃烧烤,倒还满懂得享受的嘛。
香味入鼻,他不自觉的吞着口水,也觉得饿了。
不知道有没有他的份?想着,他脚步走得更急。
「为何不吃?」澄净那小老头似的沉稳细嗓泛着疑惑。「东西就是要趁热、趁鲜吃下肚,娘不都这么说?」
将他的反驳听进耳,容翼忍不住勾唇叹笑。是呀是呀,东西就是得吃鲜味,小嫂子教得真好。
「吃?现在不是吃东西的时候啦!」
「不是?肉汁都滴出来了,再不吃就烤得太焦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上山来是做啥的。」澄平拚了命的跟弟弟眨眼睛,想唤起他的记性。
「看棻姨呀。」
「你……哼,一点忙都不会帮。」
听着兄弟俩稍微大声的窃窃私语,再咽着口水,容翼轻笑着靠近那片林间的小空地,透过林间缝细,他才看清原来那有一个山洞。这山洞还真隐密,想来这是她居住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