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拐弯抹角往哪几个小吏身上打探。
刘衍以为茶馆掌柜的,肯定非常生气。
谁知,人家乐呵呵地:“两位客官有所不知。”
“这钱么该收还是要收,但我们这儿小吏跟其他地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刘衍奇怪。
茶馆掌柜的大倒苦水:“别说其他地方,就说这里以前这些小吏也奸猾如油。”
“每天睁开眼,什么摊位费、茶水费、脚钱之类乱七八糟都有。”
“光是应付这些小吏登门喝茶,我每个月都得花许多银子。”
“关键收了钱也不干事儿,现在你瞧着挺干净的大街,几个月前,跟其他地方没啥区别。”
他叹了口气,转念之间又高兴起来:“但最近好了,改革了!行新政了!这些小吏上门收钱,那是税银。”
“这不还是交钱吗?”
“那怎么能一样?以前交多少钱得看他们脸色。”
“现在交多少都规定好,就是按照房屋大小收税!”
“反正,每个月初,我就知道这个月要交多少钱,再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收了?据我所知,很多小吏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掌柜的眼珠子一瞪:“他们敢!您知道他们一个人的月俸是多少吗?”
刘衍摇头。
“刚才那几个,五两银,年终还有分红,还是两笔!”
“怎么两笔?”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他们这些小吏,当初修建玻璃作坊时投了钱,是以有笔分红。”
“然后,这玻璃作坊还有部分股份丢放县衙,年底还能分红。”
“他们一年赚的钱,都快比我多!我孝敬的三瓜两枣,人家能看得上吗?”
“况且,如果被抓住,立即开革。他又不傻,干嘛收我的钱?”
“比你还多?分红了?”
“前几天分过一次,最少的,也有四五十两银!”
“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