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快步过来,把温水递给他,然后把茶几上的药拿起来说:“你这药是饭后吃的,你吃过饭了吗?”
霁淮没说话。
江子衿气得扶住额头,扔下一句:“等我。”
现在已经深夜了,不可能把江家的厨娘叫起来,外卖也不健康,江子衿打开冰箱,撸起袖子。
粥的香味从厨房悠悠地飘进来,霁淮的胃再次抽动了一下,他罕见地对一样食物有了欲望。
江子衿看了一眼滚动着小泡的砂锅粥,闻了闻香气,满意地笑了,并招呼道:“霁淮,能动吗?是我端给你还是你到饭厅?”
霁淮愣了一下,江子衿又问了一遍,他才回道:“饭厅。”
霁淮走到饭厅,江子衿手里端着一碗粥,一边斯哈着一边快步走,然后把碗一放在桌子上,就用手捏耳垂。
“吃吧。”江子衿说。
霁淮坐下,稠密的粥香气扑鼻,他用勺子一舀,一片细小的山药,一舀,一片细腻的鱼片,再一舀……,好像这小小的一碗粥里有满汉全席似的。
只是一舀,跟开盲盒似的,有挺多惊喜。
跟江子衿挺像。
江子衿也端了一碗,坐在霁淮旁边问:“好吃吗?”
“还行。”霁淮道。
江子衿无语,往嘴里放了一大口,结果忘记温度,被烫得直斯哈,一边斯哈还一边不服气地说:“嘶,哈,明明,嘶就是哈巨好吃!天下嘶,
两天假期里,由于霁淮生病,两人都待在家里。
除了江家的厨娘有时候会疑惑小先生怎么好像跟大少关系好一点了之外,也没人发现江子衿对霁淮的转变。
凌晨五点半,江子衿及拉着拖鞋,打着哈欠啪嗒啪嗒地去敲霁淮的门:“霁淮霁淮,起来吃早饭了。”
这时候,霁淮就会打开门。
然后江子衿就像完成某种任务似的,耷拉着头边说记得吃早饭边往房间走。
霁淮勾住他睡衣的帽子,轻轻地把他往回拉:“你去哪?”
江子衿满脸困意:“回去睡觉啊,你记得吃早饭。”然后从霁淮手里把帽子扯回去,小声嘀咕:“可困死我啦。”
十分的可可爱爱。
霁淮在身后,看着江子衿因为睡觉,后脑勺被压平的头发,轻轻地勾了勾嘴角。
快乐的时光短暂得要命。
早上,江子衿没来敲霁淮的门。
霁淮走到地下停车场,问司机:“江子衿呢?”
司机道:“小先生十分钟前开了车走了。”
霁淮没搭话。
司机从后视镜看这位大少,虽然看着没什么变化,但就是觉得他有点不高兴。